他这分明是送客之意,长庚也知道自己该走,可是脚下却如同生根。
长庚边在心里唾弃自己:“你操心也是白操心,还不识相快走。”
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,替
“别动。”长庚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。
他迟疑下,弯下腰将顾昀腿扶起来,重新放回床上,又替他拉过被子,避过把乱铺在床头长发,扳着他肩膀扶他躺下,做完这系列事,长庚尴尬地在旁边傻站会,搜肠刮肚不知该说什,只好僵硬地问候道:“你怎?”
顾昀身上药正发作,没料到正跟自己“闹脾气”长庚会突然来访,当下也只好勉强忍下头疼和耳边忽震耳忽模糊声音。
他打算先把长庚打发走,便若无其事地笑道:“让个翻脸不认人小白眼狼气——劳烦殿下给拿壶酒来。”
依照他经验,这种时候,喝口酒好像能好点。
着自己太阳穴,眉头皱得死紧,竟没有察觉有人进来。
长庚在离着几步远地方干咳声,轻轻地叫他声:“侯……”
他刚出声,床上顾昀瞬间翻身而起,探手从被子里抽出把佩剑,脱鞘三寸,长庚连眼都没来得及眨,雪亮剑刃已经架在他脖子上,寒意顺着他脖颈攀爬而上,持剑人就像条被惊醒恶龙。
长庚被他杀意所震,脱口道:“十六!”
顾昀幅度极小地微微侧侧头,好会,他才眯起眼睛,似乎认出长庚,含糊地说声:“对不住。”
长庚皱着眉,狐疑地端详着他。
顾昀头痛欲裂,便顺口扯谎道:“沈易配药酒,治偏头疼。”
听闻古时候那挟天子令诸侯之人也时常犯偏头疼,人皆有类比联想之心,他这说,长庚果然被糊弄住,将他挂在轻甲旁边把小壶取来。
顾昀口气灌下去半瓶,眼看要干瓶,长庚忙握住他手腕,强行将酒壶夺下来:“够,药酒也不能这喝。”
烈酒入腹如火,全身血都沸腾起来,顾昀吐出口气,果然觉得眼前清明些,只是可能酒喝得太急,他觉得有点上头。两人时没话说,大眼瞪小眼会,顾昀有点撑不下去,便靠在床头,轻轻合上眼。
他将佩剑重新塞进被子里,在长庚脖颈上轻轻地摸索片刻:“没伤到你吧?”
长庚惊魂初定,个隐约疑惑却忽然冒出来,他心想:“他不会真看不清吧?”
可随即又觉得不可能——安定侯怎会是个半瞎?
顾昀摸到件外衣,胡乱披在身上:“你怎来?”
他边说边想要站起来,不料下起猛,身形微晃,又坐回去。顾昀深吸口气,手抵住额头,手按着床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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