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昀痛苦地揉揉眉心:“娘啊,你这光棍碎嘴子,求求你,快滚吧!”
沈易笑骂声,纵马而去。
赶鸭子上架,还没有能做好个父亲年纪和资质。
尽管顾昀说过,将来想将玄铁营留给长庚,但那毕竟只是句玩笑话,他自己心里也清楚,那是不可能。再者说,想在军中闯出个什名堂来,要吃多少苦顾昀心里再清楚不过,只要他还活着天,还挑得动大梁江山,就不太想让长庚经历同样苦。
然而同时,他也希望这交到他手里小皇子能有出息,最起码将来能有自保能力。
那个人要如何能不吃苦又有出息呢?
古往今来父母都在为这个问题答案求而不得,更不用说他这个半吊子义父,他只好干脆放任长庚自由成长。
车夫已经打开门,点好灯,在旁边等着顾昀发话。
沈易对顾昀说道:“指望你心细如发无微不至,那是太苛求,但是他遭逢大变,身边亲人只剩下你这个,你待他实在点吧,哪怕不知道该干什,时常在他面前晃晃、给他写两幅字帖也是好。”
顾昀这回大概是听进去,耐着性子应道:“嗯。”
沈易将匹马从车上卸下来,牵起缰绳。
他已经跨马要走,走几步,又忍不住回头唠叨道:“大帅,懵懂幼子,久病老父,都是教你成人,碰上哪个,都是幸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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