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庚微微皱起眉。
这时,被长庚用针辅以药放倒顾昀终于醒过来,他睡得差点不知今夕何夕,直到肩头伤口钝痛传来,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发生什事。
顾昀爬起来穿上衣服,准备去找长庚算账。
谁知他刚出来,便听见远方传来声巨响,整个京城都震荡起来,顾昀把扶住城墙,心道:“地震?”
城楼上长庚蓦地回过头,眉宇间阴鸷之色闪而过——他直以为皇城内*是李丰身边宫人,可以李丰谨慎多疑,怎会将景华园事透露给身边奴才?
国难与大敌面前不变色,九五之尊也难以触动他心,身上衣服仿佛还是去年,袖口都磨薄也不换。
他比护国寺痴大师还要难以捉摸,什也不爱,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能打动他。
李丰张张嘴,这时,祝小脚在身边低声提醒道:“皇上,该回宫。”
李丰回过神来,将佩剑交给边将士,无言地拍拍长庚肩,看眼那青年人挺拔背影,转身走。
李丰离开后,个灰头土脸和尚上城楼——正是然。
为这点少年情分能持续生。
可是才不过十几年,竟已经是这般光景。
“阿旻,”李丰开口道,“倘若城破,朕便传位于你,你带着后宫与百官从密道先行,迁都洛阳……再徐徐图之,总有卷土重来那天。”
长庚终于看他眼。
“倘若真有那天,”李丰目光平端,注视着远方,继续说道,“你也不必还位于太子,让你侄子们有个容身之地就可以。”
顾昀:“怎?”
“不知道,”长庚快步走下来,“
护国寺僧人已经全部撤入城中,他随主持起,每天白天念经祈求国运,晚上偷偷用线人调查李丰身边人。
长庚看他眼。
然摇摇头,比划道:“排查圈,皇上身边人履历都很清白,当年没有同十八部巫女及其从属交往密切。”
长庚:“皇上生性多疑,不是藏不住事人,们这边再泄密,那个内应必定是他心腹——你查过祝公公吗?”
然神色凝重地摇摇头——查过,没问题。
长庚没有应声,片刻后,他毫无触动地漠然道:“皇兄言重,没到那种地步。”
李丰看着他幼弟,依稀记得小时候从母后嘴里听过话。
她说北蛮来女人都是妖怪,最会玩弄毒物、蛊惑人心,将来生出也是玷污大梁皇室血脉怪物。
后来安定侯将这个流落民间多年四皇子接回宫,为着先帝遗愿与自己仁德之名,李丰留下他,内务府多份份例而已,平时倒也眼不见心不烦。
而直到这刻,隆安皇帝才发现他看不透这个年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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