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玄铁营亲卫立刻应声架起那西洋兵。
“雁王殿下!”徐令紧走几步,叫住长庚,“与西洋狗,何时可战?”
长庚脚步不停,头也不回地答道:“倘若能顺利安顿江北诸多流民,老天爷给脸别下天灾,休养生息两年,熬到十八部弹尽粮绝,重新打通北疆紫流金之通道,不信们奈何不这群西洋狗!”
只是如今朝中乌烟瘴气,举步维艰,万千流民仍在流离失所,谈什休养生息,致对外?
徐令狠狠地抽口气,眼圈都红,赶上雁王脚步,在他耳边低而急促地说道:“王爷可知你之前在朝中改革动作太大,早有人将您视为眼中钉……不说别,但是这次南下查案,那杨荣桂倘若真贪墨瞒报,这几日必然收到风声,他若是破釜沉舟,大可以将府中金银财务全换成烽火票,只说王爷您为强行推行烽火票不择手段,给地方*员下各种完不成指标,他们贪赃枉法迫不得已,督察院与御史台必然闻风而动群起而攻
感——自从西关处受伤之后,无论他是戒酒还是减药,都没法阻止这身体江河日下,好像以往欠下债股脑地都找上他。
如今面对具骸骨质问,他无言以对,心里甚至产生丝忐忑软弱——顾昀想道:“何时能将江南收回?还……来得及吗?”
然而顾昀心里诸多疑虑与忧思只起瞬,转脸就被他强行压下去——至少在外人看,他是恢复正常。
“没事,”顾昀侧头看长庚眼,将手肘从长庚掌中抽出,若无其事地对徐令道,“徐大人,问问那白毛猴子他们老窝在什地方,有多少人,多少甲,钢甲藏在哪里?问遍不说,就切他根手指头,烤熟给他打牙祭。”
传说西洋士兵好多是花钱买来,没什悍不畏死节操,顾昀连蒙再吓诸多手段没来得及用,亲卫亮割风刃,他就什都招。
果如长庚所说,江边大片平原被他们清理成无人区,每块区域只留个岗哨护卫,个岗哨所只有十来个人,大多是骑兵。
“大部队部分作为前锋,与钟将军他们对峙,部分……”徐令艰难地抿抿嘴,翻译道,“……四下抢掠,逼迫俘虏当劳工为他们当矿工、当奴隶,所劫之物运送回他们国内,堵住那些想让教皇下台嘴。”
此时骤雨已停,浓云乍开,露出点稀薄月色来,远望放眼之处,尽是荒烟弥漫,而耕种傀儡田间地头忙碌、农人喝茶论国是盛景再难出现。
徐令低声道:“下官原以为江北流民已是困苦非常,但他们也还有处草坯窝棚挡雨,天到晚还有两碗稀粥可领……”
长庚:“多说无益,们走,让那洋狗带路,去他们岗哨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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