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顾昀。
“徐令”大概是没见过顾昀,愣愣,“雁王”却倒抽口凉气,喜形于色。
顾昀其实觉得有点不对劲,“徐令”那杯子扔得手劲太大,可是此时来不及细想,他小心地往外看眼,皱皱眉,飞快地打手语道:“怎弄成这样,亲卫呢?”
这套手语还没打完,那位“雁王”已经乳燕投林似向他扑过来,步伐之娇俏简直令人叹为观止。
顾昀有副不为人知狗鼻子,人近身三尺以内,点气味不对劲也能闻出来,面前这位“雁王”身上非但没有他常年沾染安神香味,反而夹着股不易察觉脂粉味,他蓦地往后错步,抬手扣住“雁王”喉咙:“你是谁?”
量。
姚镇:“大帅?”
“去回钟老将军,借几只鹰甲,用完就还,快点。”顾昀这会也忘方才头重脚轻地虚脱劲,飞快地说道,“小葛留下,想办法联系京城看看是什情况,带人走趟扬州。”
奉命作假“雁王”与“徐令”此时已经被杨荣桂打包完毕,给“请”上贼船,随军离开扬州府,北上逼宫。
路走得十分隐蔽,江北疫情那大事京城愣是没听见半点风声,足可见杨荣桂等干*党对运河沿线驿站控制力。
“雁王”没料到照面就穿帮,挫败得不行,只好扑腾着手脚以唇语道:“十六叔,是。”
会叫顾昀“十六叔”,只有当年雁回镇里随着长庚起带回来葛晨和曹春花——虽然俩人大以后再也没这叫过。
顾昀手松,愕然道:“小曹?”
他们这厢暗自接上头,同时,七月初三这天,封自扬
晚间在驿站里休息,“雁王”和“徐令”委屈在间屋里,身边带侍卫早已经被解决,外面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杨荣辉眼线,插翅也难飞出去。
直等到半夜三更,“雁王”才从窗户缝里往外看眼,见守卫稍松些,便摸着自己脸压低声音对“徐令”说道:“早知道这差事这不好办,还不如留在蛮人那呢,这回王爷欠人情欠大发——也不知道木鸟能不能送到葛胖小手里,还连累少东家,你爹要是知道,不定怎急呢。”
“徐令”正要答话,突然脸色肃,只见守在后门几个卫兵不知怎,悄无声息地就倒,随后个黑影会飞似潜进来。
“徐令”身上护身之物早被搜走,伸手扣住桌上个瓷杯,携着劲风打出去,来人轻轻侧脸,堪堪让过这暗器,随即张手拢便将那瓷杯卷进袖子里,悄无声息地从后窗钻进来,身法敏捷得不行,番动作,那窗户上风铃居然纹丝不动。
来人落地后把扯下脸上面罩,打手势道:“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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