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格尔忽然偏过头,拉下他头,踮起脚在身边那年轻人额上亲吻
胡格尔发狠地弯折着他脚趾,边弯,边魔障似反复道:“你不是孩子,你不是孩子……”
长庚发出声痛哼,卡在梦境与现实之间,整只脚疼得几乎没有知觉。
就在这时,只冰凉手忽然攥住他脚,刚好缓解那火烧火燎疼痛,长庚急喘几口气,有人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嘘——没事,都过去,不疼。”
长庚茫然抬头,只见周遭忽然场景大变,他身形逐渐拉长长高,然而衣衫依然褴褛,遍体依然是伤,无边寒冷犹如要浸到他骨头里,关外孤绝无缘之地中,他眯起眼睛,看见人逆光而来,大氅猎猎,步履坚定,腰间挂着个玄铁旧酒壶。
那个人双手稳如铁铸,而眉目却能入画,对他伸出只手,问道:“跟走吗?”
,梦里长庚低头看自己脚,他发现他脚趾正在奇迹般地自修复……
什叫“自修复”呢?
长庚艰难地回忆片刻,然后清晰梦境突然将早年埋藏在记忆深处东西找回来。
他想起很小——本不该有记忆年岁事,那时他脚趾确实有只先天不足,后来不知道什时候,莫名其妙地自己长好。
乌尔骨身上会逐渐体现出被他吞噬兄弟特征。
长庚看着他,身心几近虚脱,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跟走,以后不用再回来。”
长庚把抓住那只手,由他牵着往前走去,他觉得自己越长越高,越长越有力,步仿佛能迈过千山万水,走着走着,他突然回下头,看见苦寒关外与群狼渐渐地被抛在身后,胡格尔穿着她死前那条鹅黄裙子,梳着未嫁娘头发,默默地注视着他。
而她身边不知什时候多个人,刚开始是个小男孩,而后随着长庚自己长大,他也步步地变成少年、青年……
他长着张和长庚如出辙面孔,与胡格尔并肩站在起。
长好脚趾给胡格尔极大刺激,那好像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,她把自己孩子制成乌尔骨,而那个孩子特征开始像传说中那样,在这个合而为小小“邪神”身上体现出来。
长庚有些悲悯地看着她,当他以局外人视角来看待这切时候,突然就明白那个疯婆子感受。
个人满怀国耻家仇激愤时,很容易做出极端决定——比如自戕,甚至谋杀亲子,可那毕竟只是刀快伤,哪怕鲜血淋漓,也总有时过境迁时候,她却非要选择条不断凌迟自己路。
胡格尔突然冲过来,抓起他脚,举起块石头,狠狠地砸下去……
那疼是真真切切,即使在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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