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茜瞪大眼睛看着那张遗照,郭长城简直怀疑她眼睛要脱出眼眶。
赵云澜继续说:“你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,与她感情非常亲密,为她动用轮回晷,把半寿命还给她,之后她智力慢慢消退,也直是你在照顾,同事告诉,你在网络上消费记录,几乎全是老年用品,而根据医生说法,即使她智力减退之后,也从未表现出对任何人攻击性——那你能不能告诉,是什东西让你觉得,老祖母死后会害你?你为什那样害怕她?”
李茜像是成具人形蜡像。
赵云澜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和,就像是给幼儿讲睡前故事样:“为什不说话?李茜,再问你最后遍,你不说实话,这辈子就再也没有说实话机会,你想要解脱,可是你永远也不会解脱,谎言永远是谎言,草率地背上,就辈子也卸不下来。”
今
,但声音却微弱得很:“你……你凭什这说?你怎知道别人不理解什叫死亡?明白那种感觉,亲眼见过!头天还在直说话人,转眼,就在你看不见地方蜷缩成团……心跳停止、呼吸停止,慢慢……慢慢变冷,变成具尸体,个不是人东西,你再也找不到她去哪,再也见不到她,再也……”
“李茜。”赵云澜打断她,“你理解、惧怕东西并不是死,而是分别,你只是接受不奶奶突然离开你而已。”
整个审讯室里片沉默,李茜身体像秋风卷起落叶样瑟瑟发抖。
赵云澜再次开口问:“那天夜里,你在学校门口看见,跟着你同学那个影子,它……她是不是年龄很大,穿着身棉布衣,头上还带着个假发髻?”
这句话出口,所有人表情立刻从疑惑转成震惊。
李茜短促而嘶哑地发出声尖叫,五官似乎已经扭曲,露出个骇人表情。
她疯?郭长城目瞪口呆地想,他不明白这究竟是怎回事,当他回头去看自家领导时候,他看见赵云澜手指无意识地捻着,好像很想去摸根烟叼在嘴里,在尽量忍耐着。
赵云澜目光深邃而安静,灯光打在他脸上、以及他那身已经发皱、但依然雪白衬衫上,他看起来突然有点像另个世界人。
赵云澜从兜里摸出张照片,是个老太太遗照,慈眉善目,嘴角含笑,面容安详。郭长城看眼,就认出她,这就是那个在最危险时候扑过去挡在李茜病床前老太太。
赵云澜把照片推到李茜面前,十指相抵,撑在自己因为连续加班已经冒出点胡茬下巴上:“这是王玉芬女士,生于1940年春,上个月底去世,死因是误食口服用降血糖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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