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恕之没怎样,郭长城先紧张地跟着往后仰,硬生生地从椅子上摔下来,屁股坐在地上。
屋里两人谁也不让谁地对峙,大庆低低地叫声,有瞬间,还以为他们俩要动手。
这时,团灰雾从窗口钻进来,头撞上赵云澜肩膀,顺着他胳膊滚到他怀里,变成封信。
赵云澜低头看,是沈巍匆忙间写给他字条:“阴差已经在路上,无论他要你做什,千万别答应,等回家——巍。”
古被认为是种妖邪之术。
郭长城在边打个喷嚏,楚恕之斜他眼,慢吞吞地说:“看你先叫人把这倒霉孩子送回去……”
赵云澜不理会他,转向郭长城:“小郭,坐下——大庆,叫厨房端碗板蓝根给他。”
“你告诉你打算干什?”赵云澜步步紧逼地问,“拿着这臭烘烘东西到泥土里继续做你尸王?带着功德枷,辈子不见天日,跟地府躲躲藏藏?”
楚恕之表情也跟着冷淡下来:“三百年前,是张狂不懂规矩,既然犯事,自然承担结果,这三百年自己认下不冤——否则区区几个鬼差,能把怎样?他们还别给蹬鼻子上脸!”
“功德枷拖延是惯例,怎别人能忍耐你楚恕之不行?”
楚恕之压低声音,字顿地说:“、不、是、别、人,赵云澜你记着,戴上功德枷是自己乐意,是给他们脸,不是低三下四地承认错……”
赵云澜截口打断他,口气极冲地说:“你自己办那破事,现在跟还有脸说?”
楚恕之“啪”拍桌子:“说,怎?跟你说这事还真不后悔,再让回到那时候,还照样把那小崽子剥皮抽筋,大不再坐三百年牢!什大人小孩功功过过?在眼里就只有两种人,能杀,和杀不动。再者说,赵处,现在不是想找事,是有人逼,既然十恶不赦,三百年不能赎罪,那还不如虱子多不痒,账多不愁——把这罪名坐得实实在在,希望以后谁家有孩子都看好,别让声骨笳吹得三魂散七魄,变成小鬼才好。”
他话音没落,赵云澜就扬手抡他巴掌,真是又快又准、又脆又响,把楚恕之脸都打得往边偏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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