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村子虽说看得见,实际却要翻过座山,山上是安静森严密林,但是这里林子又好像跟其他山林不同,树木几乎都是等距,有很重人工栽种痕迹。
褚桓忍不住问:“这边也有植树造林吗?”
“那是埋死人地方,跟河那边坟地差不多。”袁平说,“人死后回归生态,能入药入药,能沤肥沤肥,还有些地方会把死族人埋在山坡上,栽果树用。”
也许是因为没什东西比陷落地本身更加鬼气森森,相比起来其他
几个人只休息两句话不到功夫,立刻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往前走去,渐渐地,周边阴翳平静下来,股凉意却平地而起。
褚桓打个寒战,南山立刻察觉到:“冷?”
褚桓沉默地摇摇头——这里就属他穿衣服最多,实在不好意思说冷。
“好像看见村舍,”鲁格忽然插话说,“前面应该会遇到人,准备好吗?”
“遇到人”,现在对于他们而言是种双刃剑,特别是能交流那种。
生气都不足,当然会权杖消耗自身,让它越烧越短。”
袁平打个寒战:“那……那如果们在陷落地里始终找不到出路,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烧完?”
鲁格点点头。
“……”袁平,“那然后呢?”
褚桓:“然后大家就起死翘翘呗,还问?问个头!不过照现在看来,如果没什变故,权杖燃烧速度是匀速,那们应该就还有时间,没关系,别紧张。”
谁也说不清究竟是好使坏。
“感觉们就像群四处点火人。”褚桓说,“你们说有没有这样种可能性,如果火点得多,即使们自己火把灭,传说中死地也会被烧着呢?”
这是褚桓看来最接近“火种”这个词解释。
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,褚桓才是那个能艰难地在死地里建立沟通人,他们只能跟着他摸索。
再前进点,褚桓才看清鲁格方才指点村舍,他忍不住长长地出口气:“望山跑死马啊——”
南山叹口气:“不管怎样,加快速度吧。”
原本就云里雾里、担惊受怕,眼下竟然还被强加时间限制!
褚桓目测下那权杖烧下去速度,突然感觉头上被悬把刀,随时有可能掉下来,把他们集体“喀嚓”。
守山人也好,守门人也好,色厉内荏毒蛇也好,哪怕他们每个人都显得那牛皮哄哄,在这样被阴影包围世界里却都显得那渺小,像几条疲于奔命小老鼠。
褚桓活动下脚腕关节,力气用大,“嘎巴”声,还挺疼,他顿时先放心半——有痛觉就有安全感,说明他大腿骨还没打算不知不觉中翻上皮肉露个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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