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心怀忧惧也好,故作轻松也好,他们彼此全都心知
南山听默然良久。
此时,他来路与前路尽断,回头觉得自己是个懦夫,向前又觉得自己是个笑话,他紧紧地抓住褚桓手,时间只觉得好像只有看着这个人时候,他才能补回失落故乡带给他那种……无从抵抗脆弱与无力。
“走。”
最后,南山站起来,刀切斧砍地下这个决定。
袁平刚要附和,听见声轻哼,这才想起自己立场出问题,无意中把自家族长孤立,他连忙转过头试图补救:“那个,族长……这个……”
鞋印拍干净,没理他,只是没头没尾地开口对南山说:“跟你说过,自己跳下去事,其实是有。”
他这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十分让人费解,除南山,谁也没听明白。
南山终于有点反应,微微转动眼珠侧头看他眼,哑声说:“不是说骗?”
褚桓苦笑下:“那丢人,怎好意思承认——当时……真没想到会遇见你。”
南山神色不知是喜是悲,就眼下地情况而言,褚桓遇见自己实在是不怎走运。
鲁格惨白脸上是片正经八百肤如寒霜,淡淡地扫袁平眼,也看不出是喜是怒。然后他言不发地拎起毒蛇小绿,丧心病狂地将那肥长虫往袁平怀里丢,举着燃烧权杖走到前面开路。
这小鞋给得实在是绝妙,袁平愣下后,发现自己遭到毒蛇充满爱注视,方才情急之下没留神也就算,此刻他顿时惊恐万分,方面想要嘶声惨叫,方面又生怕惊动手中这活物,大气都不敢出。
他整个人僵成根进退维谷门柱,气息奄奄地“喵”声:“救、救命……”
可惜他为人太过失败,竟然没人肯顺手解救他回,就这样,袁平双手捧着碧色大毒蛇,保持着这样麻姑献寿般姿势,半身不遂地被绳套拖走,不甘不愿脚印在地面上留下行深沟。
他们终于被迫破釜沉舟,义无反顾地走向黑暗深处。
“就是觉得没什意思,如果谁都不需要,每天千篇律地活着,活成具行尸走肉,有什趣味呢?”褚桓忽略袁平那因为仿佛忽然明白什,而顿觉见鬼表情,接着说,“所以现在回想起你跟说过句话,觉得很有道理。”
南山愣愣。
就听褚桓说:“当时在山上抄录那几个老兵信息,说回去给他们家里人报丧,你对说‘没死就是活着’,还记得?”
南山定定地看他会:“你在劝走下去?”
褚桓摊手:“你是族长,不劝你。你要是想往前走,就陪你往前走,你想回山上,就陪你回山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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