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固执地扣住他胳膊,难过极。
愧疚实在是最折磨人负面情绪之。
这时,鲁格忽然“嘘”声,鲁格不知什时候已经站在船尾,神色冷肃。
顺着他目光望去,只见岸边正有无数条翻滚阴翳冲天而起,那些阴翳彼此黏连在起,粘成块能遮天蔽日大黑幕。
黑幕填海似平趟而过,转眼就在大海水面上铺层漆黑油。
子瞬间黑片,随着人动作轻易就断开。
袁平登时吃惊,本能地回手去够,被鲁格把抓住手腕。
鲁格沉声说:“走,没事,跟着呢。”
开路南山无暇他顾,他必须蛮力推开挡在面前火海,还得随时保证手中权杖安全,长久地维持着那猛烈风,南山体力已经快到极限,连眼都跟着花起来——直到这时,他们终于算是到海边。
海边静静地停着整排渔船,南山保守挑条半新不旧,渔船不算轻便,然而对他们来说这点重量倒是也没什。
整个大陆架都仿佛被泄露石油污染,黑得不见海底,而后岸上大火毫不留情地顺着那乌黑阴翳席卷而来。
烟火成海,海成烟火。
褚桓那句“海总不能着火”被糊脸,顷刻间,风雨飘摇小船就被包围在其中。
是在船上等着被活活烧死,还是跳进水里被张开嘴阴翳吞噬?
这可真是个好问题。
四个人飞快地将渔船推入海里,谁都不大会控船,那小渔船入海不久,就开始在水里不停打起转,东榔头西缸子地乱穿乱走。
可即使是这样,他们依然是劫后余生。
“先漂着吧,休息会。”褚桓将南山手里权杖拎回来,塞给身后袁平,又强迫南山坐下来,“们有帆没有风,有桨没人会划,会估计得全靠你。”
南山坐在船头休息,言不发地捧过他胳膊,凝视着焦黑伤口良久,眉头紧缩,然后言不发地低下头,轻轻地在伤口周围舔着。
褚桓抽筋似缩手:“脏,别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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