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七摇头叹息:“如今出事,你还要欲盖弥彰,本王可真不知要说你什好,若不是大殿下……咳!”
廖振东颤颤巍巍地跪下:“王爷,您可得救下官命!”
景七这才笑着勾勾手指:“附耳过来。”
如此这般交代番,廖振东这才满心惴惴地退下。
景七独自在亭子里闲坐整个半天,旁边是绿蚁新醅酒、红泥小火炉,亭外是皑皑白雪,他忽然荒腔走板地哼起首不成调怨歌行:“新制齐纨素,皎洁如霜雪。裁作合欢扇,团圆似明月。出入君怀袖,动摇微风发。常恐秋节至……嘿嘿,常恐秋节至哪……”
,可这交代如何做,端看廖大人。”
廖振东正色下来,抱拳道:“还请王爷指点。”
“廖大人哪……”景七叹口气,拍干净手里瓜子皮屑,“你糊涂,你可知道两广之,bao民起事,是因为什?”
廖振东愣,只听他接着道:“且问你,本地几个大商户大地主,每年往你这里交多少银子,给你多少好处?”
廖振东瞪圆眼睛:“王爷,这可不能胡说。”
这时,吉祥凑过来,在他耳边说两句话,景七点点头,心情很好地说道:“叫他进来。”
吉祥转身出去,片刻,带着李延年过小廊,进赏雪亭。李延年陪笑道#:“王爷真乃风雅之人,此时赏雪可谓正当时啊,可惜们这里常年里也少见这些白色,瞧着还真是干净。”
景七笑道:“李大人,坐。”
李延年谢坐,吉祥给两个人都斟上酒,静静地退立在边。
李延年尝口,只觉
景七微微笑,又道:“可廖大人,官场也好,商场也好,无利不起早,大家都是出来混日子,最忌讳两面三刀,说话不算,他们既然花钱买个平安,你如何又把手伸到人家漕运船上?坐地分赃尚且能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,您这背信弃义……”
景七轻笑下,住口。廖振东自然心里也明白,这是里面有本地富户们插手,趁乱黑他把,忍不住面露难色:“王爷……”随即拿眼去示意景七赫连钊信,低声道,“上面胃口越来越大,下官也有许多不得已难处啊。”
屁难处,贪心不足——
景七拍拍他手背,语重心长:“廖大人,日中则移,月满则亏,凡事适可而止,有张有弛,细水方能长流,你何苦自掘坟墓?再问你,两广各种闲差都算上,总共有多少位子,你又卖多少?人家好不容易攒下些许家底,替子弟捐个功名,哪怕是个闲差,它也是有俸禄,你这样没数胡来,叫人家权财两空,底下有多少恨你恨得牙根痒痒,你知道不知道?”
廖振东擦擦汗:“是……是下官思虑不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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