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翊眼睛都红,想挣开,于葵死命拦着。他踉跄下,竟觉得眼前有些发黑,下意识地伸手在空中抓下,幸亏边侍卫有眼力见儿,见他脸色不对,立刻过来扶住,才没叫他当场软在地上。
素来逢人三分笑、不辨喜怒太子爷张脸白得纸样,加上那只没止住血手,怎看怎骇人,于葵连滚带爬地站起来,和侍卫左右地架住他:“殿下,殿下?!太医呢?死还是残,还不来?!”
赫连翊使劲抓住他肩膀,睁开眼睛,这会儿急怒攻心,嘴唇上血色都褪尽,从嗓子眼里低低地吐出几个字:“摆驾,去……南宁王府。”
出宫到王府,这段路不长,赫连翊却觉得像是过辈子似,出来时候,心里被愤怒冲得空白片,而时间点点地过去,却仿佛有种
南宁王景北渊素来受宠,横行京城也有皇上太子票人在后边撑腰,大皇子二皇子都因为不同理由恨他恨得牙根痒痒,却始终拿他无可奈何。
此时却突然被禁足。
深宫中到处都是秘密,于是也就变得没有秘密,再加上赫连沛是随口试探,景七是即兴接招,也没有刻意避讳。结果就是,天之间,南宁王为什禁足三个月原因,就差不多传遍整个皇城。
无不哗然。
赫连翊在东宫生生捏碎个杯子,碎瓷片将太子殿下只养尊处优手割得鲜血淋漓,边几个小宫女吓坏,忙跑出去叫太医,还有跪下来,小心翼翼地捧起他手,将随瓷片摘下去,还没弄干净,赫连翊便猛地甩开她,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。
他贴身内侍于葵正好端着茶从外面进来,差点和赫连翊撞个满怀,被把他推开。于葵见他神色不对,也顾不上别,忙跟出来,迭声地喊道:“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,这是去哪啊……您这是……”
赫连翊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:“去……带人给孤抄那个什黄花馆,还有那个明华,孤倒要看看是个什东西,蓄谋不轨,心大成这样,勾引朝廷命官皇亲国戚……好、好得很,好得很!”
凭什那样下三滥东西都要得,孤要不得?片珍视之心,这多年半点不敢越雷池步,原来都是喂狗?
孤视你如珍似宝,你就这样自甘堕落地回报?
于葵急,上气不接下去地跑到赫连翊前边,扑通声跪在地上,抱住他腿:“太子殿下,万万不能啊,如今王爷将这事闹得满城风雨,您又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样兴师动众去拿个风尘中人,这传出去,可叫人怎说?皇上怎想?太子名声又会如何?您、您不为别人想,不为东宫这群奴才,还能不为咱们大庆想想?此事当从长计议啊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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