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音突然止住,低着头,乌溪看不清他神色,只觉得有些心慌,犹豫下,握住景七肩膀,问道:“北渊,你怎?”
景七摇摇头,抹掉眼角笑出来眼泪,忽然扳过他脸,直白地问道:“想要你,你给不给?”
乌溪喉头不自然地动动,愣会儿,心里直有个声音在说,这是不对,可在景七那仿佛有种蛊惑样眼神注视下,那声音越来越弱,终于缓缓地点点头。
景七笑起来,咬着他耳朵道:“晚上去你房里。”便放开他,径自转身走。
乌溪在原地站好会,还觉得有些虚幻,同手同脚地梦游似飘走。用晚膳时候因为走神走得厉害,连着掉两副筷子,最后竟连碗都失手打破,怕他住在王府不便,特意跟过来伺候奴阿哈只觉得自家巫童是中邪,张脸时而凝重,时而飘红,时而又露出难以言喻傻笑,分外诡异。
心脏抽搐似停下,随后明显地感到口干起来。
景七忽然伸出手,用两只手指挑起他下巴,凑近,像是调戏小姑娘似,低低地道:“看你……好看呀。”
乌溪往后退步,只觉哭笑不得,低低地叫声:“北渊你别闹。”
景七低低地笑起来,把搂过他腰,两人位置飞快地调换下,乌溪后背抵在树干上,这回无处可退,景七几乎是贴在他身上,轻轻地捏着他下巴,拖着长音调笑道:“那天是谁很有气势地威胁说,凡喜欢人,个不剩地都要杀?这会你害什羞?”
任谁叫心爱人压在大树上、这样撩拨也受不,何况是乌溪这个方知何为情,尚不解何为欲年轻人,他只觉血气阵阵地上涌,局促地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,脑子里空空片,只会说句话:“北渊……你别闹。”
好容易吃顿惊心动魄饭,恐怕他连吃是什都不知道,乌溪早早地便让奴阿哈给
景七目光流转,指尖拨弄着乌溪鬓角头发,瞄着他领口,将声音压得更低,几乎是贴着乌溪耳边道:“因你句威胁,怕闹出血溅三尺事……本王不知睡多少天没人暖冷被子,巫童这样不厚道,便连点补偿都没有?”
乌溪脑子里轰声,勉强结巴出句话来:“北北、北渊,这……这不对,你、你尚未正式成亲,不、不应该这样。”
景七足愣片刻,才反应过来他是什意思,终于破功,趴在乌溪肩头大笑起来。
世上怎会有这样奇葩,而这样人,又怎会偏偏被他遇上?景七开始觉得这是老天爷在补偿他,可仔细想想,却又觉得老天这是换种法子在耍他——
不叫你求不得,便叫你爱别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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