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投入地奔忙着,则不知所措地整天在街上晃荡。因为回家,就会真切地感知到,似乎哪里缺什。这样感觉,不激烈、不明显,只是淡淡,像某种味道。只是任它悄悄地堆积着,滋长着,会觉得心里沉沉、闷闷,像是消化不良般,知道,这可能就是所谓悲伤。
按照神明吩咐,母亲把切都办妥。她向宣布,几月几日几点几分,们必须到镇境神门口去接父亲。“现在,镇境神已经找到,并在送他回来路上。”
却突然不愿意把这戏演下去,冷冷地回:“你其实只是在找个方式自安慰。”
母亲没回答,继续说:“你到时候站在寺庙门口,喊着你爸名字,让他跟你回家。”
“只是自安慰。”
最终礼金是两百元。走出巫人家里,母亲还在啜泣,却恍惚醒过来般,开始着急要向母亲拆解这其中伎俩。
“其实看就是假……”刚开口。
“知道是你父亲,你别说。”
“他肯定打听过周围地区亡人情况……”
母亲手摆,压根不想听讲下去:“知道你父亲是个意外,们要帮你父亲。”
“帮这个忙,神明说,叫没用,你叫才有用,因为,你是他儿子,你身上流着是他血。”
第二天临出发,厌恶地自己径直往街上走去。母亲见着,追出来喊:“你得去叫回你爸啊。”
不应。
母亲竟然撒腿跑,追上,直盯着看。眼眶红红,没有泪水,只是愤怒。
终究来到寺庙门口。这尊神明,对来说,感觉确实像族里长辈。在闽南这个地方,每个片区都有个镇境神,按照传说,他是这个片区保护神,生老病死,与路过鬼魂和神灵各种商榷,为这个地方谋求些上天福利,避开些可能本来要到来灾害,都是他职责。从小到大,每年过年,总要看着宗族大佬,领着年轻人,抬着镇境神神轿,路敲锣打鼓,沿着片区寸寸巡逻过去,提醒着这年可能要发生各种灾
“也想帮父亲,但不相信……”
“相信。”母亲神情明确地表示,她不想把这个对话进行下去。
知道,其实是她需要这个相信,她需要找到,还能为父亲做点什办法。
还是神明朋友帮忙,在各寺庙奔走母亲,终于有把父亲引回来办法:“只能请神明去引,只不过神明们各有司命,管咱们阳间户口是公安局,管灵体,就是咱们镇境神。”母亲这样向宣布她探寻到办法。
对母亲此时忙碌,却有种莫名其妙解和鄙夷。想,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内心难受。察觉到她脆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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