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持心领神会地笑
，径直到案前问卜起来。
“笨手笨脚
，做得
般，但神明很理解。”
母亲下子冲到案前，对着神龛拜起来：“还请神明多担待啊，
家先生他从来就是笨手笨脚。”然后似乎就像对着父亲样小声地教训起来：“你啊，多耐心点，别给神明添麻烦。”
母亲确实不放心，第二天吃完中午饭，虽然看不见也听不见那个“正在做义工父亲”，母亲还是坚持让带她来探视。
主持样泡茶，阳光样很好。他们样聊着父亲和这寺庙各种事。临行前，母亲同样忍不住问主持，主持样当即帮忙问卜。这次答案是：今天表现有进步。
海宫，进门，是那股熟悉味道，切还是熟悉样子。总觉得寺庙是个神奇所在，因为无论什
时候进来，总是同样感觉，那感觉，或许是这肃穆又温暖味道塑造，或许是这年复年在神灵案前念诵经文、乞求愿望俗众声音营造。
庙里主持显然已经知道父亲事。他见到母亲，就亲切地说：“你丈夫来，刚问过神灵。”他泡上茶，递给母亲和：“别担心，这里神明肯定会照顾好他，他从小就和这里神明亲。”
茶很香，太阳很好。爬进寺庙，铺在石头砌成地板上，白花花，像浪。
“那他要做什事情啊？”
“他刚来，性格又是好动人，估计神明会打发他跑腿送送信。”
“真啊，太好，值得表扬，明天做你爱吃卤鸭过来。”于是又三四十分钟摩托车车程。
再隔天，吃完午饭，母亲又提出要来探视，当然还带上卤鸭……慢慢地，主持答案是“不错”、“做得越来越好”、“做得很好，神明很满意”。母亲每次要到镇海宫时，总是笑容满面。
算起来，父亲义工生涯满满个月。按照母亲此前问卜结果，父亲先要在这做满个月，如果不够，再转到另外座庙——那意味着还要找另外收留神明。
这天午饭后准备出发时，母亲像是个准备去看揭榜人，意外地心神不定。路上，她直追着问：“你觉得你父亲这个月表现合格吗？
“但他生前腿脚不好，会不会耽误神明事情啊？”
“不碍事，神明已经赐给他好腿脚。你家先生是善心人，虽然有些纠葛还没解完，但他做那多好事，神明会帮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母亲放心地眯眯笑。
接下来话题，是关于父亲和这座庙宇各种故事。
坐个下午，母亲不得不回去准备晚饭。临行前，犹豫再三母亲终于忍不住问：“他忙完，做得好不好啊，会不会给神明添麻烦，你能帮问问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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