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合时宜东西,如果自己虚弱,终究会成为人们嘲笑对象,但有力量,或坚持久,或许反而能成为众人追捧魅力和个性——让修正自己想法,产生这个判断,是厚朴。
厚朴乐器在大下学期购买完毕。大二上学期刚开始,他自己写个
过五关斩六将之后,终于获得到报社实习机会,面试是厚朴陪去。回来路上,他没有祝贺,而是摇头晃脑地说:“父亲和讲过个故事,是他从美国之音里听到。个常青藤毕业生到某世界五百强企业面试,那企业董事长问他,你大干吗?那学生回答,用功读书。大二呢?认真实习。大三呢?模拟现实试图创业。你挥霍过青春吗?没有。你发泄过荷尔蒙吗?没有。然后那董事长就叫那学生出去,说你还没真生活过,所以你也不会好好工作,等补完人生课再回来吧。”
知道他想借此告诉什,但这故事听就真伪可疑,厚朴竟然全盘接受。
他不知道什是真实世界。
没有直接反驳他,也许,也在隐隐约约期待着,有人真可以用务虚方式,活出想象之外更好人生。
厚朴见没反驳,接着宣布:“要组建乐队。”副青春无敌样子,又似乎是对示威。
开学后没多久,家台湾连锁咖啡厅在们全校招收服务员,要求有三个:长相端庄、谈吐有气质、身材标准。个月工资千,可以根据具体课时调整安排工作时间。他兴冲冲地去面试并拉作陪。乌泱泱群学生,都极力想象着高端感觉,抬头、收小腹、翘屁股,用气音说话,放慢语速。面试现场还以为是表演课课堂。
第关,端庄,他勉强过;第二关,谈吐,据说他又热血回;第三关,身材——里面传来“吭吭哐哐”摔东西声音,然后厚朴走出来:“草泥马米七。”咖啡厅老板对他用尺子量,米七不到,便很认真地打个×。他拉着就跑,边跑边笑:“端庄个毛啊。”
咖啡厅工作没找到,但厚朴开始忙到不见踪影。经常睁眼时候他已经不在宿舍,睡觉时候,他还没回来。宿舍里乐器越来越多,他皮肤越来越黑,人也越来越精瘦。几次问他干吗去,他笑而不答。直到跟着报社记者到学校后山采石场采访,才看到不到米七他,正抡着个巨大铁锤在敲打着巨大石块。
吃惊地走上前拉住他:“你可真能啊。”他当时全身汗涔涔,条毛巾搭在头上防日晒,活脱脱个农民:“去他妈世界,难得住吗?文明人才怕东怕西,必要时候可以不文明,比你底线低。”
他依然笑得很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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