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那个……”男人突然不知道该聊什
话题，猛地蹦出来
句，“你周末有没有空？
请你看电影。”
陈桃依旧微笑说：“抱歉，周末要回港城。”
听到“港城”二字，男人瞬间陷入自卑，他发现自己就像只想吃天鹅肉
癞蛤蟆。
“那……那就不打扰
，再见。”男人败退逃走。
“再见。”陈桃还是在微笑。
90年代风气虽然狂野，但同样保持着某些传统和矜持。
都已经半个多月，居然没人主动上前搭讪，最多也就路过时候点头问好——大陆员工脸皮薄，想先混熟慢慢接触。而少量港台员工又有贼心没贼胆，怕被内地公安当流氓抓起来。
陈桃整天面对着无数异样目光，刚开始还有些局促，慢慢就习惯。
这也是种历练，她变得更有自信，言谈举止也更加落落大方。
对于现在生活，陈桃非常满意，轻松、自由、刺激，还有钱赚，比以前千篇律日子好上百倍。
“是挺好，都想给老婆买双。”
“她那条裙子也好看。”
“就是短点。”
“短凉快，天气热。”
“不喜欢波浪卷，女人直发更漂亮。”
过道尽头通风口处，有几个男青年正在聊天抽烟，而他们眼睛却不时往某写字间门口偷瞄。
自从陈桃担任“接待员”之后，这层很多烟民都变得文明起来。
以往，他们总是边办公边抽烟，全然不顾旁人感受。而今，他们选择离开办公间，穿过长长走廊，通风口似乎成公认吸烟室。
“这靓女哪家公司？”
“你刚来吧，人家是私发会陈秘书。”
又在过道上站十多分钟，陈桃突然看到熟人，没办法，她对第位领奖者袁卫东厂长印象非常深刻。
袁卫东阔步走来，老远就开始打招呼：“陈秘书，们又见面！”
“袁厂长好，”陈桃看着跟在对方身后几人，忐忑打听，“这
唯美中不足地方，就是每天穿高跟鞋站太久，脚疼，腿酸。
“陈秘书，那个……早啊。”终于有男人鼓足勇气来搭讪。
陈桃微笑道：“早。”
那男人口舌发干，笑容僵硬道：“看你每天站着挺累，要不，给你搬张椅子过来？”
“谢谢，不用。”陈桃继续微笑。
“卷发洋气，港片里女星都这样。”
“烟抽完，要回公司，回聊。”
“兄弟慢走。”
“……”
那人走得很慢，目不斜视，经过陈桃身边时，却忍不住深吸口气，心道：“真香！”
“私人债券发募会？”
“是私营企业发展促进协会。”
“没听说过啊。”
“刚成立。”
“这丝袜质量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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