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嘉丰酒厂很红火吧，为什
还要下岗？”吴洋问。
“宋厂长在
时候很红火，厂子年年扩大规模，每年都在招工，”金福东说，“钟大华当厂长之后就不行
，把厂里搞得乌烟瘴气。就
以前负责那个车间，吃空饷工人就有8个！”
“吃空饷？”吴洋疑惑道。
金福东说：“都是各种关系安排进来，要是哪个领导亲戚朋友，要是钟大华自己亲戚朋友。这些人按月发工资，从来没露过面，生产任务全都压在普通工人身上。就两个月以前，钟大华说什响应z.府号召，要精简人事，减轻企业包袱，
口气下岗100来号工人。安排下岗那个王八蛋，就是钟大华亲戚，要给他送钱才能
吴洋递过去根香烟：“你以前是嘉丰酒业第三车间主任？”
“你想干什？”金福东立即警惕地问。
吴洋低声道：“别慌。们是《焦点访谈》记者，专门来曝光厂长钟大华，有什事情尽管说。”
金福东喜道：“真是《焦点访谈》？”
“这是证件！”吴洋递过去。
“们卖得便宜，老板你买得便宜，大家起赚嘛。”
“这样搞下去，嘉丰酒业还不倒闭啊？”张鹏举摇头道，“要寻求是长期合作伙伴，你们要是把厂子整垮，还要再找供货商。”
经理笑道：“厂子垮不，们是省里明星企业，实力非常雄厚。再说，就算厂子要垮，那也是两三年以后事情，谁会考虑那长远啊。老板你是做大生意，应该知道这个道理，两三年时间够你赚大钱！”
“你们生意很好吧？”张鹏举问。
“生意当然好，”经理说，“就是不敢声张，否则个月就能把嘉丰酒正常渠道全拿下来。老板你是冀省人，属于外省市场，这就不怕出事儿。如果老板觉得满意，回去可以多介绍客户，其他客户每买箱白酒，可以给你五个点提成。”
金福东看证件，突然就要哭：“你们怎不早点来啊，都下岗才来！”
吴洋问：“般来说，下岗都是普通职工吧，怎你这个车间主任也下岗？”
金福东说：“因为说错句话。”
“什话？”吴洋问。
金福东道：“有次喝酒时候抱怨，说要是宋厂长在就好，姓钟就他妈不是人！结果跟喝酒也是王八蛋，表面兄弟，转头就把卖。钟大华先是乱安罪名，撤车间主任职务，又趁着下岗机会让滚蛋。”
“真有五个点提成？”张鹏举道。
“有钱起赚嘛。”经理说。
……
容平，街头，擦鞋摊。
记者吴洋走过去坐下，下岗职工金福东热情道：“老板擦鞋啊，上不上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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