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他直关注着酒厂发展。
当酒厂被厂x书记搞得乌烟瘴气时候,陈忠华痛心疾首,各种批评告状;当宋述民决定兼并酒厂时候,陈忠华积极响应,分文不取帮忙跑路子;当宋述民想要把酒厂股份私有化时候,陈忠华又是第个反对,多次臭骂宋述民是白眼狼;当钟大华在酒厂胡作非为时候,陈忠华又三天两头实名举报,拖着病体去省里上访。
从头到尾,真正大公无私人,就只有陈忠华个!
解放前,陈忠华16岁就进厂当学徒。他在这里娶妻生子,他在这里入党提干,酒厂就是他家,是他生魂牵梦绕放不下存在。
黄运生去年就接待陈忠华好几次,不接待不行,个半截入土病老头,天天守在市z.府门口,万倒那儿死怎办?渐渐,黄运生开始解陈忠华事迹,并打心底被这个老干部所感动。当然,也仅仅是感动而已,外加表面上尊敬。
钟大华这个人怎说呢?
他卑微时候像条狗,愚蠢时候像头猪,跳反时候像毒蛇,贪婪时候像饿狼。真正感受到危险,他又变……
当确定《焦点访谈》已经派出记者暗访后,钟大华立即把开在外地两家销售公司给关掉,所有库存白酒全部转移。家里高档电器全部清空,不知从哪里淘来二手破电视、二手破冰箱装穷。随即,他又让三个当副厂长亲戚秒办病退,将跟他没有亲密关系中层干部提拔上来。然后,他宣布给全体工人发奖金,并成功制造起小火灾——酒厂账目给烧个精光。
连串操作,看得不知底细酒厂职工莫名其妙,都在猜测钟大华到底又抽什风。
最后,钟大华选择装死。他买通医生,在自己胸口贴箔片,检查出肺部、胃部、心脏有多处阴影,同时患好几种癌症,直接趟医院里不肯再露面。
黄运生亲自走到办公室门口,握着陈忠华手,搀扶着他进屋:“老厂长,医生都说,你病需要多卧床休息。”
如果只是虚惊场,钟大华就说是医院误诊,继续回来当厂长。如果真大难临头,只要不判死刑,他还可以保外就医,甚至能够天牢房都不用蹲,捞到钱足够他滋润半辈子。
酒厂办公室主任邵卫东虽然不明就里,但也猜到钟大华肯定要倒霉。
正在考虑该怎操作时候,邵卫东突然接到宋其志电话,把前因后果知晓个透彻,并愿意充当宋家最忠诚狗腿子。
番串联,邵卫东带着老厂长陈忠华直奔市长办公室。
陈忠华是酒厂十年前老厂长,大概在1985年时候,当时还不是厂长负责制,他跟厂x书记闹矛盾,被调往政协部门当中层领导直至退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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