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吃饭
时候，周赫煊发现褚南湘、申师爷、张五魁等人都不在，饭桌上只有传令官贾贺和管家王大福，忍不住问道：“今天周末不用办公，大帅也不在家？”
贾贺是二姨太表弟，除
认识几个字外，没啥真本事。他说：“
大早就出门，好像是什
学校开张挂牌。”
贾贺口中学校是所小学，本地“大善人”杜笑山为讨好褚玉璞，不仅积极为其筹措军费，还把天津所小学校改名为蕴山小学（褚玉璞字蕴珊）。
这马屁是拍得真响亮，难怪褚大帅会跟杜笑山结拜把兄弟。
吃过午饭，周赫煊扔下饭碗便准备出门，今天法国领事夫人要办场沙龙，他很早就收到邀请。
5月2日，周末。
《射雕英雄传》已经连载到郭靖拜洪七公为师，强悍降龙十八掌，让读者们看得大呼过瘾。与此同时，小说作者金勇被褚大帅强行请去做外文秘书遭遇，也在天津城里慢慢传开，成为桩人们津津乐道荒诞趣谈。
这些日子以来，周赫煊偶尔也会去督办公署上班。不过他身份并非z.府公务员，而是褚玉璞副官秘书，还得到个劳什子准尉军衔（等外军官，肩章上光秃秃）。
大部分时间，周赫煊仍留在大帅府内写小说，褚玉璞兴致来就会让人读来听。
两位记录秘书也请来，个叫薛怀仁，个叫孟章。他们以前都是报馆编辑，最近天津有好几家报社被查封，这些人正愁没赚钱路子呢。
周赫煊刚把李栓柱叫来，二姨太、三姨太和四姨太也下楼，身后还跟着帮子下人，似乎是要结伴去逛租界百货公司。
二姨太阴阳怪气地说：“这房子自从住进狐狸精，走到哪里都能闻见骚味儿，
是刻也不想呆。”
“可不是？那狐狸精还
每天周赫煊就泡壶热茶，抽着香烟吞云吐雾地口述小说，两位秘书轮换着记录。每千字3毛钱，天至少要写3万字，平分到他们手中也有4块半大洋日薪，已经算非常高收入。
“两人正坐下地来闲谈，忽然听得远处草中阵簌簌之声。周伯通惊叫：有蛇！”周赫煊喝口茶润润嗓子，继续说道，“言甫毕，异声斗起，似乎是群蛇大至。周伯通脸色大变，返奔入洞，饶是他武功已至出神入化之境，但听到这种蛇虫游动之声，却是吓得魂飞魄散……”
“周先生，你慢点！抄不过来。”薛怀仁手忙脚乱地说。
周赫煊只得放慢语速，又叙述片刻说道：“好，今天就到这里吧。下午还要出门趟，你们就不用来。”
两个秘书连忙起身告辞，态度十分恭敬，来是因为周赫煊大帅副官身份，二来周赫煊文学才华也确实让他们佩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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