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启超说:“段芝泉家女公子,双十年华,芳名宏筠,也是读过西式学堂进步女子。”
原来是段祺瑞女儿……
周赫煊狂汗,想到段宏业变成自己大舅哥,那真是脑仁都疼。
三人回到清华园,梁启超笑着对周赫煊说:“明诚,有桩雅事可以忘记忧愁,今天就教教你。”
“什雅事?”周赫煊无比好奇。
“明诚可有婚配?”梁启超走着走着突然问。
周赫煊愣:“还没有。”
梁启超笑道:“不如做月老,帮你物色位大家闺秀?”
“这个,还是算吧。”周赫煊推脱道。
“哈哈哈,”梁启超大笑,“知道,你们现在青年,都主张自由恋爱。”
子张作霖、吴佩孚重组内阁,任可澄正好隐居北平,结果被莫名其妙推举为教育总长。他感觉这个职务很合心意,因为他老本行就是搞教育,所以高高兴兴上任。历史上,《国语字母拼音法》就是在他推动下,于今年底颁布。
任可澄为官公私分明,曾经有族人想通过他谋差事,结果被其断然拒绝。所以在贵州有句话流传,叫做:好个任可澄,不认家乡人。
但无论任可澄多识货,多公正无私,在拿到周赫煊新式拼音方案后,他还是为难,摇头道:“可惜啊,明诚。你这个拼音方案,如果早几年拿出来该多好,现在为时已晚,《国语字母拼音法》已经定下。”
赵元任问道:“可否召集学者重开会议,再行商定?”
“绝无可能。”任可澄矢口否决。
赵元任见情况不妙,连忙说:“还有事,先告辞。”
“别走啊,少你怎行?”梁
周赫煊呵呵笑道:“慢慢找吧,还年轻。”
梁启超突然想起徐志摩那件糟心事,他碍于情面,已经答应做徐志摩证婚人,当下告诫道:“恋爱自由可以,但千万不能破坏别人婚姻,这是极不道德事情。”
“明白。”周赫煊也想起天津那边,心道:已经破坏桩。
梁启超为老不尊地笑道:“那是个朋友女儿,堪称才貌双全,明诚你真不打算见见?”
“谁啊?”周赫煊忍不住问。
周赫煊苦笑,他早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。除非改朝换代,否则他这套汉语拼音根本不可能推行。
他虽然可以在自己希望小学里推广,但那属于误人子弟。因为只要教育部颁布《国语字母拼音法》,那全国通用字典、词典都必须使用罗马拼音,总不能让希望小学教出来学生连字典都不会查吧?
拒绝任可澄挽留,周赫煊颇有些郁闷地返回清华园。
半路上,梁启超安慰道:“明诚,凡事都不可能尽如人意,努力去做就足够。”
周赫煊说:“谢先生教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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