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职业,就瞎混。”
“那就是混星子。平时住哪儿?”
“南市XX胡同XX号租房。”
“谁指使你杀英国人?”
“长官,冤枉啊,英国人不是开枪打。”
“停停停!”
警员不耐烦道:“问句,你就说句,别抢话!”
马六连忙说:“好,长官。”
“叫马奎是吧,哪个奎?”
“不知道,不识字,长官随便写个吧。”
不管刺杀案发生在天津城,还是在城外租界地,只要不涉及洋人,案子都由天津地方法院审判。租界内刑事案件,工部局虽然要过问,但般都懒得去插手。
这也是褚玉凤敢派人去租界杀人原因,就算枪手被抓住,亦由天津地方法院受理,洋人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。
可旦涉及到洋人,那事情就闹大发。审理此案机构,将由天津地方法院,转变为洋人领事法庭(上海那边还有些特别法院,比如英国在沪高等法院,美国在沪高等法院等)。
稍微处理不好,刑事案件就会酿成外交事件,就连北洋z.府都要被牵扯其中。
所以褚玉凤听说英国人受伤,而且枪手还被抓住,立即就把杜笑山当成替罪羊。杜笑山也老*巨猾,表示这个锅不背。
“还敢狡辩!来人啊,给再狠狠地打!”
“真,冤枉啊!啊!别打别打,说……杜笑山杜老爷让去杀周赫煊,还给把花口撸子和1000大洋。乔装成卖水果,在周赫煊家外边儿蹲好几天,终于看到他出门,然后就跟上去,这事你可以问擦鞋匠朱五!”
“朱五又是谁?家住哪里?全名叫什?”
“不清楚,只知道他叫朱五,直在那条街上擦皮
“家里还有什人?”
“爹娘和两个弟弟,在逃难时都死,还有个妹妹被卖给人牙子,家里就剩个。”
“你不是叫马六吗?就没几个哥哥?”
“回长官,左手六个指头,所以叫马六。”
“职业?”
天津警察厅厅长常之英,以前是张宗昌麾下陆军第二十师〇七旅旅长,后来被褚玉璞收编挖过来。历史上,此人在抗战期间还当汉*,官至伪济南道道尹、伪青州特别区行政长官。
常之英此时绝对算褚家走狗,褚玉凤声令下,他立即就亲自带队抓人。结果却扑个空,杜笑山早已逃进租界,到工部局巡捕房自首去。
巡捕房。
马六被吊起来毒打顿,警员才开始问话:“姓名!”
浑身鞭痕马六,再被盐水淋身,痛得哭天抢地,恨不得把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事都说出来:“叫马奎,别人都叫马六,今年30岁,祖籍河北,家住直隶省保定道(河北安平县)马家河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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