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神女》所描绘切,都暗合庐隐心境。
梁启超和郑振铎,读《神女》时感觉瘆得慌,但庐隐却对此别有感触,因为她从小经历过这些。
中午,庐隐抱着女儿出去吃饭,回到宿舍就提笔撰写书评,她打算发表在《小说月报》“文艺丛谈”版块:
“五四以来中国之新派文学,首推《狂人日记》,其次便是周赫煊先生这部《神女》。寥寥万余字,只看到开头,便已经看到个吃人旧社会。‘她’仿佛是这个黑暗社会祭品,注定要走向悲剧,剥开神神怪怪外衣,看到作者对灵魂剖析,对人性拷问,此书将为读者展现个真实而又荒诞中国……”
不仅仅是庐隐,所有拿到《小说月报》读者,都被这篇只连载开头1万多字小说给震撼。
在幻想。这是部现实主义题材作品,只不过对社会描述太黑暗。这种黑暗还隐藏在欢乐喜庆当中,宛若道道利剑刺穿读者心脏。
庐隐对此感同身受,她甚至觉得小说就是在描述自己。
庐隐成长于旧式家庭,父亲是前清举人,甚至还当过知县。但她从小被母亲视为灾星,被扔给奶妈抚养,因为她出生那天正巧外祖母去世。
童年时代,全家都当她不存在。她两岁时身疥疮,三岁还不会走路、不会说话,因为没人肯费心教她。后来她得极重热病,家人也不送她去医治,等着她自生自灭。是奶妈将她带到乡下,吃着农家粗茶淡饭把病养好。
父亲当上长沙知县后,庐隐才被接回父母身边。但她仍旧得不到关爱,有次因为哭闹,竟被父亲扔进水中,幸亏有听差随员救起才活命。
郑振铎自己就在杂志上写评论:“《神女》中‘她’
这切,只因她是个女子,是个灾星。
庐隐六岁时,父亲心脏病去世,舅父把他们接到北平外公家。舅父是前清农工商部员外郎,还兼着太医院御医,家大业大,庐隐表姐妹就有20来个。
但庐隐还是被当做灾星看待,不能进学校,只能跟着姨母学三字经。她甚至和府上婢女住在起,每逢舅父家有喜事或者请客,庐隐就被独自锁在院子里,只能跟院中鸟虫花草说话解闷。
这才只是开始,庐隐生属于彻头彻尾悲剧,她从来没有顺畅过。去年她丈夫也死,被婆婆赶出家门,自己带着岁多女儿四处流浪。
以前在学校读书时,庐隐脚上长疮差点残废,后来又肺管破裂咳血不止。那时她被引导信教,皈依上帝,在宗教信仰中得到慰藉。现在她信奉新思想(自由与科学),她去过日本、朝鲜、奉天、大连和天津,路目睹中国社会之凋敝,人民生活之苦难,她发疯想推翻这个旧社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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