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小冬坚决道：“不，
就认准他
，大不以后嫁过去做姨太太。”
“唉，”张云鹤叹息说，“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
孩子，也劝不动你。这人心难测，凡事多留几个心眼，别让人给骗。文化人最是靠不住，还不如富商和当官。他们最在乎名声，不想被人说三道四，在婚事上总是拖泥带水。若真能娶你做姨太太倒好，如果骗你身子再抛弃，那你可就有苦难言。”
“妈，周大哥不是那样人，”孟小冬连忙替周赫煊说话，“他重情重义，对朋友很好。而且他还有善心，办好多学校，让穷人家孩子免费读书。”
张云鹤默然，良久才问：“那他对你是什
意思？”
孟小冬苦恼道：“他好
张云鹤看在眼里，记在心里，总感觉女儿有问题。等到客店安顿下来，她才把女儿单独拉到房间问：“老大，你老实跟妈说，心上人到底是谁？”
孟小冬道：“妈，真没……”
“不许说没有！”张云鹤瞪着女儿，随即又安慰说，“妈不反对，只是想解
下情况。”
孟小冬这才吞吞吐吐地说：“是周赫煊。”
张云鹤却没听过周赫煊大名，连忙问：“周赫煊谁啊？做什？”
岁！”
“等你满十八再说。”孟小冬笑道。
“切，以为不知道，你情郎肯定在天津，”孟学科人小鬼大，“不然咱们戏班子在北方首演，放着北平不管，跑来天津做什？”
孟小冬被说穿心事，脸红道：“去去去，少胡说八道。”
“看报看报，看《大公报》，十五省督军联名推举张作霖担任安国军总司令！张大帅下个月要祭天就职嘞！”
孟小冬说：“他是做学问，北大校长。”
“北大校长？”张云鹤惊道，“北大校长般人可做不，周先生年纪很大吧？他夫人还在不？若是死老婆做填房，倒也算桩好姻缘。”
这就是旧社会京剧艺人心态，自己都轻贱自己，居然认为女儿嫁给大龄学者做继室很般配。
“妈，你说什呢？周大哥才28岁，都还没结过婚。”孟小冬解释道。
听到周赫煊年轻未娶，张云鹤反倒愁眉苦脸，耐心劝道：“老大啊，这可就有点悬。那个周赫煊28岁便能做北大校长，肯定在官面上有靠山，他自己也学识渊博。这样青年才俊，恐怕看不上咱们唱戏，你还是找个同行结婚吧。”
“看报看报，看《大众》报，《神雕侠侣》火热连载。”
个报童在大街上奔走呼喊。
孟小冬突然叫道：“《大众》来份！”
“好嘞，二分八厘。”报童喜滋滋地跑过来。
孟小冬坐在黄包车上就读起来，她喜欢看周赫煊写东西，脸上不由而然浮出甜甜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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