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说：“如今提倡妇女解放，就跟当初放脚
样，放胸也很必要。有
健康
胸乳，才能哺育健康孩童。可放胸之后，却没有新式内衣穿戴，女性出门难免尴尬。”
“倒是门好生意。”徐申如点头道。他是浙江有名大商人，自然眼光奇准，听周赫煊解释，立即看到其中商机。
但从道德方面，徐申如又过不心中那道坎。他总觉得女性内衣摆不上台面，真卖这玩意儿话，难免对他名声有损。
周赫煊说：“北方风气守旧，所以
打算来南边做内衣生意。但无根无底，想要跟伯父合作办厂，希望伯父能够帮助二。”
“这个嘛，”徐申如整理措辞道，“你肚兜生意，是很看好，但恐怕很难为世人接受。”
两人都在互相打量，徐申如感觉周赫煊气度不凡，是个有潜力后生。周赫煊也有些意外，他以为会见到个白胡子老头，没想到徐申如竟是位老帅哥。
徐申如今年已有55岁，但保养得很好。他白面无须，戴着眼镜，身穿长衫，相貌上跟徐志摩有九分相似，气质极其儒雅，不像商人，反倒更像大学教授。
等周赫煊坐下后，徐申如亲手帮他冲茶，问道：“贤侄现居何职？”
周赫煊接过茶杯，致谢道：“忝为北大校长，也跟朋友合办《大公报》。”
徐申如猛地记起来，梁启超在信中提过周赫煊，难怪这名字听起来耳熟。他态度热情几分，笑道：“任公可是对你赞誉有加。”
堪比豪门大户。
徐父徐申如目前暂居浙湖绉业公所（绸业会馆），他在政治上倾向于老派军阀。所以当北伐军杀入浙江后，徐申如连忙逃到上海避难，想等时局清晰后再做决定。
会馆客房内。
徐申如站在窗口眺望，感叹道：“看来这南方天下，还是被g,m党拿下。云靖，你准备好5000大洋，今晚要去拜会白崇禧。”
“好，老爷！”管家躬身退下。
“任公谬赞。”周赫煊说。
有梁启超做背书，周赫煊又跟徐志摩是朋友，那大家就算自己人，气氛顿时热络许多。
闲聊片刻，徐申如才问：“贤侄此次来沪，所谓何事？”
“做生意，”周赫煊打开箱子，取出内衣样品和专卖证书，“伯父且看。”
徐申如初时不解其意，等明白内衣用处后，表情顿时变得精彩：“贤侄怎会想到做肚兜生意？”
很快公所佣人前来敲门：“徐老爷，外面有个年轻人求见。名叫周赫煊，说是徐少爷朋友。”
“周赫煊？”
徐申如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，吩咐道：“请他进来吧。”
周赫煊笑着进屋，抱拳道：“徐老爷子安好！”
“贤侄请坐。”徐申如也换上副笑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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