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脱你就脱,脱得只穿内衣!”袁克文不耐烦地催促。
少女又羞又怕又屈辱,眼含泪花脱除上衣,里面果然穿着文胸。
袁克文笑着说:“周兄真是大才,竟能设计出如此杰作,既方便又美观,实为民国第发明物。”
周赫煊哭笑不得,劝道:“袁兄,还是让这位姑娘先下去吧。”
“哈哈,看来周先生也是惜花之人,以后可以多多交流。”袁克文挥手让少女退下。
周赫煊以为袁克文想捞好处,当即表示道:“募捐所得善款,寒云先生可以从中回扣些许。”
“放屁!”
袁克文大怒:“老子是那种贪财人吗?几个善款也吞,凭白脏手!”
“袁兄息怒,”张逊之连忙打圆场,“周先生不知袁兄为人清白,是他失言。”
“算,懒得跟你计较,”袁克文戏谑问,“周先生,你不在上海当妇女之友,跑回天津搞什赈灾啊,简直费力不讨好。”
“欲去还留恋,相看俨然,早难道好处相逢无言?行来春色三分雨,睡去巫山片云。夫婿坐黄堂,娇娃立绣窗。怪她裙钗上,花鸟绣双双……”
袁克文唱着昆曲莲步款移,婀娜多姿地走到周赫煊面前,香袖甩,娇声呼道:“唉哟,这是哪家俊俏郎君,真真令心儿发跳,身儿发癫耶!”
周赫煊狂汗,起身鸡皮疙瘩,抱拳道:“寒云先生,周某冒昧造访,还请海涵。”
袁克文拢起长袖,恢复男人声音问:“会唱昆曲不?陪唱两出。”
周赫煊笑道:“昆曲不会,鄙人五音不全。”
周赫煊顺着他口风说:“女儿家是水做,当然应该疼惜。
周赫煊笑道:“寒云先生怎知名号?”
“刚从上海回来,还买几十套新式内衣,”袁克文说着突然大喊,“月儿,快过来!”
很快便有个十多岁少女小跑进房间,低眉顺眼道:“老爷。”
袁克文笑着对周赫煊说:“府上女子,全穿着你设计内衣。”他又对少女说,“把外衣脱掉!”
“在……在这里脱?”少女惊慌羞涩。
“扫兴!”
袁克文翘着二郎腿坐下,斜倚在沙发上,喝茶道:“两位坐吧,有什事直说,别绕弯子。”
“如今天津难民日渐增多,z.府和慈善团体又袖手旁观。想搞个赈灾活动,希望青帮能够帮忙。”周赫煊说明来意。
袁克文哈哈大笑:“赈灾?都还要找别人赈灾,你来错地方。”
袁克文没有说谎,他是真穷,袁世凯留给他银子早花光。这家伙喜欢唱戏,经常自费搭台请观众欣赏,不但分文不收,每次开“个人演唱会”都要倒赔几千两。有次他到上海玩,趟就花光60万大洋,堪称散财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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