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《神女》问世以来，《小说月报》应读者要求，不断增加它
连载篇幅。从最初每期刊登
万多字，到后来直接刊载四万字，至上个月终于全部连载完毕。
接着便是结集出版，并非单个出书，而是被列为“文学研究会丛书”发行。
“文学研究丛书”属于系列书籍，由商务印书馆刊印，每年都要出批，包括各种中外优秀作
书店老板笑道：“没有通俗小说好卖，但胜在细水长流，总是会卖完。现在进步青年就特别喜欢，每天都能卖出个好几本。”
张乐怡又问：“这本《神女》好看吗？”
“
看不太懂，”书店老板摇头说，“这本书神神怪怪，前言不搭后语。不过销量还算可以，学校老师和学生都说这是部旷世奇作。至于奇在哪里，是不知道，感觉跟《聊斋》差不多。”
“那就买这本吧。”张乐怡笑道。
张乐怡坐车前往码头，她买是头等舱，有独立房间和铺位。
杭州城里，辆黄包车飞快奔向码头。
张乐怡心头说不出畅快，就好像脱笼而出鸟儿，奔向那自由广阔天空。路过家书店时，她想到坐船会很无聊，连忙喊：“先停下，去买几本书。”
车夫守在书店外，眼睛死盯着张乐怡，生怕这个女人会不付车钱跑掉。
“老板，最近有什
好看新书？”张乐怡走进店里问。
书店老板笑道：“小姐要看什书？消遣小说，外国名著，还是新文学作品？”
商轮起航后，张乐怡便翻开《神女》细细阅读起来。她倒是能看懂其中隐喻，但非常不喜欢这种书，读起来太难受
。这已经不属于虐心，而是诛心，就像把把利剑，狠狠地往你心窝子戳。
二十万字小说，张乐怡只读三分之，便忍不住合上书页，惊觉浑身都出虚汗。
“不看，不看。”张乐怡自言自语道。
说不想看，心里却感觉欠慌慌，张乐怡出舱舒缓阵，又忍不住回房把书翻开。
不止是张乐怡，此刻好多读者面对《神女》，都有种不忍卒睹，却又按捺不住想要看完冲动。
“都行。”张乐怡不挑剔。
书店老板介绍说：“正巧，本店刚进回套‘文学研究会丛书’，足足有十多部，而且都是毛边版。”
毛边本就是那种边角毛糙糙书，并非粗制滥造，而是刻意为之。这种书需要读者买回去自己裁切，有种别样亲切感，鲁迅就是毛边本爱好者和提倡者。
张乐怡举目扫去，发现那套丛书中外作品皆有。比如夏丏尊翻译外国名著《锦被》，又比如老舍《老张哲学》，最让她感到欣喜，是周赫煊《神女》也赫然在列。
“这种书好卖吗？”张乐怡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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