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杰掏出雪茄盒，递给周赫煊
支，说道：“密斯特周，关于清理航道
事，
已经知道
，非常高明办法。你对此还有什
建议吗？”
周赫煊没有回答，而是对张乐怡说：“乐怡，你先跟婉容打球吧，和领事先生谈些事情。”
“你们忙。”张乐怡笑着朝二位领事点头。
等她们离开后，周赫煊才和罗杰、埃尔韦起，走到旁边长椅坐下细谈。
周赫煊直说道：“其实对清理航道并不关心，只希望能够快点开工，以工代赈救助天津灾民。”
这才是张乐怡真正反应，以未婚妻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，今后哪个女人都不能和她争。
以周赫煊现在名声，他娶姨太太会被视为风流韵事，丝毫不影响他“妇女之友”形象，但如果抛弃未婚妻，则肯定要背上沉重骂名。
所以说民国思维很奇葩，容许男人三妻四妾，但底线却是不能辜负正妻（包括未婚妻）。这个所谓“辜负”，并非劈腿出轨找小三，而是对外宣布离婚或悔婚。
三妻四妾是传统，不可背弃糟糠妻也是传统，切都是传统道德观念作祟。
因此徐志摩离婚再娶要遭唾骂，因此鲁迅只敢跟女学生同居，却不敢打破他包办婚姻。
“周，你仁慈令人钦佩，”罗杰说，“但这是个大工程，就算钱款充足，也需要天津地方z.府配合。从制定计划、发行公债到正式开工，没有半年时间根本不可能。”
“可以同时进行，”周赫煊建议道，“天津地方z.府不是不想管，而是没钱，只要有租界董事局和海关筹款，他们肯定乐意配合。而海河治理，从晚清到现在已经搞过五次大工程，经验非常充足。找那些老河工当向导顾问，再请有能力水利专家做计划，很快就能拿出套方案来。只要确定方案，不必等开会通过，就可以先做些边角工程。想，海关、港口和贸易商们，早已经等不及吧。对他们而言，也是越快治理越好。”
罗杰摇头笑道：“年轻人做事总是这急躁。”
埃尔韦突然说：“日本方面，似乎不同意用三年后海关关税发公债。”
“这很正常，因为他们从没想过要归还中国海关自主权，”周赫煊不屑道，“但天津航道治理，
“哇喔，密斯特周，你什时候订婚？”罗杰故作惊讶地问。
周赫煊不好驳张乐怡面子，只能顺着她说：“就在前阵子。”
埃尔韦笑道：“等你们结婚时候，可定要给发请柬。”
周赫煊说：“希望到时候，两位领事先生能够赏脸来参加婚礼。”
男人们说话时候，张乐怡微笑不语。婉容也在笑，但笑得很勉强，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周赫煊有结果，但还是感到非常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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