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问道:“先生到林子里来找,究竟有什事情?”
沈师爷说:“你欲考科举,就必须弄到户籍。而不管用什法子,弄户籍都必
王渊虽然不知道于肃愍公,但《石灰吟》他学过啊,猜也能猜到是于谦谥号。
刚德克就曰肃,执心决断曰肃,法度修明曰肃,正己摄下曰肃;在国逢艰曰愍,祸乱方作曰愍,佐国逢难曰愍,危身奉上曰愍——说实话,弘治皇帝给于谦追加谥号,已经非常贴切。
后来,万历皇帝把于谦改谥为忠肃,换个“忠”字,去掉“愍”字,意味深长啊。
沈师爷给两位弟子讲番于谦事迹,告诫道:“你等切记,做人不可太过刚直。刚则易折,招人嫉恨,难免遭到宵小暗算,更会受到君上猜忌。”
刘耀祖非常聪明,点头道:“爹也说,做人不要强出头,该服软时就要服软。”
寨民们取水更加方便省力——正因如此,方阿远才会相信王渊鬼话,兴冲冲建土窑烧石灰,打算集全寨之力修通条引水渠。
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儿!
王渊设计垃圾土窑,烧制石灰成功率太低。即便把石灰岩砸稀碎扔进去,烧出来也有大半废料,而且费时费工费力,根本无法满足修建引水渠需求量。
工程方案宣告失败,烧出石灰废物利用,干脆打个三合土坝子用来晒粮食。
至于那引水渠,施工难度太大,王渊也是没辙啊。他本就没想过修引水渠,只是以此为幌子,实验下石灰窑构想而已。
沈师爷又问王渊:“渊哥儿,你觉得呢?”
王渊不屑冷笑,豪气冲天:“味服软,怎做大事?”
沈复璁顿时说不出话来,恍然间,他似乎看到另个于谦。想想弟子拳脚身手,脑中不禁浮现出诡异画面——王渊站在朝堂上,猛地扔掉笏板,挽袖子,bao打言官,打得言官连声痛呼:“王二,服,求你饶命吧!”皇帝慌忙劝阻:“王二,给朕个面子,切莫把人当场打死。”
刘耀祖望着沈复璁:“先生,你怎愣住?”
“啊?没什,没什。”沈师爷回过神来,摇头驱散那些荒谬幻想。
显然,方寨主被糊弄。
沈师爷缓缓蹲下,捡起坨早已凝结石灰,问道:“粉笔就是这样来?”
“对,”王渊笑道,“这里石灰多得很,全是没用废料,足够先生把四书五经都写完。”
沈师爷盯着熟石灰出神,良久突然诗兴大发,朗诵于谦《石灰吟》:“千锤万凿出深山,烈火焚烧若等闲。粉骨碎身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!此情此物,令吾不禁追思于肃愍公,挺身挽狂澜于既倒,最后却落得那般下场。”
好奇宝宝刘耀祖忙问:“先生说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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