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又问：“你叫什
名字？”
“阿采。”侍女回答。
王渊打探道：“昨晚也是你来送吃
，还送来热水给
洗脚。你有其他事情做吗？”
侍女阿采说：“老爷让专门服侍公子。”
王渊算是明白
，这个侍女是宋坚派来。
宋公子派人将他们送去北衙，甚至还安排住宿。
以宋际敦厚老实，也难免进行区别对待。王渊被安排在正经客房，其他寨中孩童，全部跟宋家下人住在
起。
很快到入学第天，早早有侍女端来膳食：“王公子，请用早膳！”
王渊听她贵州官话带着口音，问道：“你是哪个部族？”
“回禀公子，是侗家苗。”侍女说。
不管有辱圣贤，不就是草纸嘛，老子用得起！
这种蛮子思维沿袭到明朝，皇帝就是用草纸擦屁股，还有个特供机构叫内官监纸房。至于太监宫女所用草纸，则由宝钞司制造——此宝钞司只造草纸，包括书写用纸，负责印大明宝钞是户部下辖宝钞提举司。
不管如何，王渊总算告别用树叶擦屁股日子。他甚至偷宋家摞草纸，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……嗯，是拿，不是偷。
又是半月过去，袁志已经能下地走路。
袁刚和王猛返回山寨趟，把其他几个愿意读书孩童，全都接来起前往宋氏族学。
也不能算监视，相当于考察吧，如果王渊学习成绩太差，估计今后就不能享受各种优待。若
王渊听她自称，便知是个已经被洗脑。
这里隐藏着条种族鄙视链，贵州汉人以外族群，皆被不加区分视为苗人，诸如侗家苗、水家苗、猓猡苗等等，穿青人经常被汉官当成黑苗。
就连宋氏本族仲家，都被汉人喊做“仲家苗”。
而水东宋氏受此影响，也把各族加个“苗”字，属于对非苗族群种蔑称。
这个侍女在自介绍时，即对自己族群使用蔑称。那她应该很小就来宋家当奴仆，甚至干脆就是奴隶身份，已经对宋家有认同感，反而看不起自己本族。
入学之际，宋公子送给王渊个书箱。
此箱为脱胎漆器，即用绸布和生漆，在胚胎上逐层裱褙，阴干后脱下原胎，再上灰、打磨、研漆，又涂上层彩漆。不但如此，表面还嵌金丝银错，附以各种装饰物品。
只这个书箱，估计就值头耕牛，听说是宋公子第二次乡试所用考箱。因为在考场生病晕倒，宋公子觉得晦气，便直扔在书房蒙尘，索性废物利用送给王渊读书。
刘耀祖也带来个书箱，是刘木匠自己制作。材料为青冈木，放进书本，颇为沉重，刘耀祖只能扛着去上学。
其他几个孩童都是麻布书袋，即单肩挎包，样式跟几百年后大同小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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