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运作大哥当扎佐土司,那得等到平叛之后,少则两三年,多则三五年——历
王渊又走到父亲和大哥跟前:“阿爸,大哥,这次就不回去,大哥喜酒也没法喝。还有件很重要事情,等着去做。”
王全按住儿子肩膀:“男子汉就该出去闯,你大哥没出息,只能留在山寨里。你要闯出个名堂来,今后做大官,才不会被人欺负!”
王渊说:“阿爸放心,明年就参加科试,后年便能参加乡试,定能够考中举人回来。”言罢,王渊又贴到王猛耳边,“大哥,你成亲之后,最好能跟着刘木匠识字,给你捞个土司官来当。”
“土司?”王猛惊道。
王渊点头说:“对,土司!朝廷规定,当土司必须进学,至少得考生员才行,你要多多努力啊。”
从安氏地盘官道回贵州城——这种折腾法,估计要走大半个月,而且有可能遭受生苗袭击。
双方很快分赃完毕,至于从叛军身上扒来几副皮甲,大家都很有默契没有去提。
平民可以带刀,可以持有弓弩,却不能拥有火器和铠甲:持有违禁品件杖八十,每增件加罪等;私造者再罪加等,杖百,流三千里。
穿青寨把所有皮甲都拿走,周五叔等人只当没看见。
王渊瞅几眼瑟瑟发抖农奴,对方寨主说:“方阿伯,这些都是苦命人。把他们带回山寨之后,不要想着盘剥虐待。借些粮食和种子给他们,再帮他们开垦山地,过两年就能变成咱穿青人。”
王猛满心欢喜,握拳道:“定好生读书!”
朱元璋为推进汉化,鼓励土司子弟读书。到洪熙皇帝那里,直接规定:土司子弟若不能考取生员,就不得继承土司职务!
至于土司子弟能否参加乡试,朝廷并没有明文规定。
就算像宋公子那样考上举人,也肯定是做不成官,这跟土司与否无关,而是举人本来就不好当官。便是祖坟冒青烟,举人也捞到官做,那也基本是九品官,这辈子撑死能升个知县。
不是谁都有海瑞气运,海青天以举人身份,被派去当县学老师。原则上,老师辈子都不能升官,结果海瑞两年之后就升任知县——鬼知道怎升上去。
“这个清楚得很,”方阿远笑道,“你当穿青寨是怎兴盛起来?”
王渊又说:“那些妇人,全都带回寨子里。愿意留下,当然是自己人;想要回家寻亲,也暂时不能放掉,免得她们走漏风声。”
“知道,知道,”方阿远拍着王渊肩膀,笑道,“你大哥跟幺女,下个月就要成亲,以后咱们就是家人。”
王渊说道:“们本来就是家人。”
方阿远顿时大笑:“哈哈,还是渊哥儿会说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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