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士子亦饮门杯:“梅子金黄杏子肥。”
李倌人接是:“深巷明朝卖杏花。”
王渊来句最熟悉:“枝红杏出墙来。”
这玩意儿更没难度,足足耍刻钟,没有个被罚酒
“灶呢?”金罍问。
李倌人笑道:“算是过关。”
字对义令,便是把个字拆为两字,两字要意义相近或相对。
这个游戏玩十多圈,才终于有人被罚酒,而且被罚酒越来越多,眼见已经玩不下去。
而李倌人也陪着大家行酒令,次都没被罚过,到最后连续说出两个生僻字,可见文字基本功还是很深厚。
“门杯”就是自己酒杯,行令者必须先饮门杯,可只做样子抿口,也可选择直接干杯。
换做平时,金罍绝对是抿口,但不知怎,他竟然仰脖子把酒给干。自觉慷慨豪迈,风度翩翩,微笑道:“俄。”
李倌人说:“有人对过。”
金罍又说:“斌。”
“也有人对过。”李倌人笑道。
罍终于回过神来,因为王渊在旁边提醒他:“伯器兄,该你行酒令!”
“哦,哦,是何令?”金罍问道。
古代酒令分为很多种,有雅有俗,也有雅俗共赏者。
比如藏钩,就是划拳;比如射覆,就是猜物。李商隐似乎精于此道,有诗为证:“隔座送钩春酒暖,分曹射覆蜡灯红。”
明代还流行“拧酒令”,其实就不倒翁,拧着旋转,停下来脸朝谁即罚酒。
金罍愈发喜欢。
常伦作为令官,突然说:“字令只是开胃小菜,接下来不若‘席上生风’。”
“好。”客人们自然不会反对主人意见。
席上生风,即以酒桌上食物为题,背出含有关键词古诗。更高端玩法,是现场作诗,必须含有该食物。
常伦指着席案上杏子蜜饯,喝口门杯底酒,笑道:“先来。牧童遥指杏花村。”
位山西士子起哄说:“金兄,你刚才直盯着李小姐看,怕是魂魄都被勾走,早已不知世间事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众士子揶揄大笑。
金罍顿时满脸惭红,说道:“捉。”
李倌人说:“捉亦有人对过。”
掷骰子玩法,大多为俗夫所爱。稍微有追求商人,都会选择使用筹令,即抽签取筹子。酒筹刻有诗词,通过诗词内容规定该喝几杯,也有可能抽到不喝,甚至抽到别人来喝。
此时在座都是今科应考举子,自然要玩雅令。
雅令也分很多种,有字令、诗令、词令、花鸟虫令等等。
常伦担任令官(出题者)兼明府(酒宴主席),李倌人担任录事(纠察秩序及行酒令)。
见金罍茫然无措,李倌人笑着提醒道:“此令为‘字对义令’,这位公子且先饮门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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