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言风语很可怕,唐伯虎就是这样被剥夺功名,前车之鉴摆在那里!
他娘,肯定是那些南京国子监生在造谣。
因为只有起在河边喝酒南京监生,才知道王渊、金罍与靳家小姐起春游事情。喝酒时个个热情
“若虚,你听说吗?这次会试有人作弊!”金罍快步跑进王渊房中。
王渊问道:“怎回事?”
金罍焦躁道:“个朋友告诉。副主考靳贵,就是上巳节踏青,那个靳小姐父亲。他家童受贿卖题,早就携款潜逃,已经参加殿试吴仕被夺去功名!”
“还有这等事?”王渊惊讶道。
“谁说不是呢,”金罍摇头感慨,“现在京城都在疯传,说副主考靳贵卖题无数,暗得贿银数万两。还有,你也被人造谣!”
殿试阅卷工作还没开始,暗恋金罍那个靳岚,其父亲靳贵便摊上事儿。
这次会试,有舞弊案发生!
起因是个叫王谦宜兴人,在礼部贡院工作,他跟同乡应考举人吴仕有仇,举报吴仕作弊。会试填榜之际,外帘官(考试监察官)全都进来,彻查舞弊案件,因此这届会试填榜很晚,比往届晚个时辰出榜。
结果查来查去,吴仕没有问题,反而是江阴举人陈哲,被查出向靳贵(副主考)家童靳可勤行贿买题。
陈哲直接被剥夺中试资格,靳可勤则携款逃跑。
王渊无语道:“关屁事啊。”
金罍说:“谁让你是贵州士子?贵州已有十多年不出进士,你不但中试,而且还是会试第三。那些造谣者到处宣扬,说你贿赂靳贵白银三千两,提前拿到会试题目,所以才能考得第三名!”
“草!”王渊忍不住爆粗口,而且还是上辈子粗口。
金罍懊恼道:“上巳节就不该出门,们跟靳家小姐结伴春游事情,已经被人捅出来。就连都被质疑买题,个云南士子,会试考中第二十八名,在他们看来肯定买题。”
王渊刚开始还不在意,此刻却表情严肃起来。
王谦坚持说同乡吴仕也买题,于是外帘官分成两派。派认为应该取消吴仕进士资格(已经中试),派认为应先把靳可勤抓回来,当面与吴仕进行对峙。
闹来闹去,吴仕都已经去参加殿试,还是被莫名其妙剥夺功名。
而靳可勤早已潜逃,副主考靳贵和中试举人吴仕,都黄泥巴掉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屎。殿试结束之后,这个消息传遍京城,二人有理都说不清楚。
最倒霉是工科左给事中马卿,他身为吴仕房官,推荐吴仕卷子,也因此事被连累,外调去大名府担任知府——纯属躺枪。
所以,正德六年会试录取三百五十人,但进士只有三百四十九个,吴仕被罢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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