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东阳都无语
。
接着是杨慎
卷子，看着看着，李东阳就皱起眉头。
这份答卷写得太全面，文字写得太精彩，不像是用
天时间临时所作。更像是提前得到考题内容，在家翻阅史料典籍，认认真真反复修改而成。
难道杨廷和故意漏题给儿子？
李东阳已经起疑心，但不敢轻易下结论，因为杨慎不仅是杨廷和儿子，也是他李东阳亲传弟子！他深知弟子博古通今，或许真有如此才学也说不定。
再看王渊卷子，李东阳表情更加古怪。
能提前被人找出，但事实上年年皆有如此潜规则。
在嘉靖朝以前，殿试操作空间非常大。
弥封官可以看到考生名字，经常把会试前三名卷子，单独列出送去东阁备选，免得殿试阅卷官把会试前三弄成三榜进士。
若会试前三名，殿试考出来居然只进三榜，那简直在打会试主考官脸。因此才有这种偷偷送卷违规操作，如此来，会试前三至少也能进殿试二榜。
还有更骚操作，就是弥封官把某人试卷，列在某某位置。阅卷官看便知，于是将此人拔高，说白就是串通作弊。
杨慎虽然把殿试文章写得花团锦簇，而且面面俱到、用典详尽，但其实满篇空话和废话，跟邹守益样难以谈及实质性问题。
而王渊呢？
文章写得干干巴巴，却通篇干货，直指时弊，犹如出自积年干员之手。
难道王阳明悄悄偷题，让宋灵儿带出去给王渊看过？
今年殿试都是什
妖魔鬼怪！
而阅卷官在阅卷之后，晚上还能回家休息，导致皇帝都没看过答卷，结果好文章已在京城传开。
鉴于种种弊病，历史上，嘉靖五年就进行改革：第，弥封官不得参与送卷，避免与阅卷官勾结；第二，阅卷官不得回家，只能住在礼部，防止殿试文章提前泄露。
李东阳首先阅邹守益卷子，略微有些失望。虽然文章引经据典，但属于道德文章，并没有什实际性内容。
这很正常，邹守益又没当过官，也还没深入钻研史书，主要在研究经义学问。这样十九岁士子，能写出什真正有用治国方略？
不是考生问题，而是题目出得太难，让六部*员来回答都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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