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写
什
？
在讨论文武之道时，他说先秦时代不分文武，宰相都是下马治民、上马管军，所以有“兵农
致，文武同方”说法。又以管仲为例，阐述以文促武、以武敦文道理。
虽然千古大道相同，但具体环境是变化，于是有
文治和武治差别。
天下混乱大争之世，必须以武治为主，因为此时首要目标是强兵。但与此同时，更要重视文治之功。
为何大明太祖能得天下，其英明神武地方，就体现在文治方面。张士诚和陈友谅，个富甲天下，个兵多地广，却只知掠夺，不事生产。太祖皇帝可以败次、败两次、败三次，由于军粮充足，败多少次都可以从头再来。
但在李东阳看来，这是公私两便事情，给自己捞好处同时，还能为国拔才，何乐而不为呢？
……
大概花两个时辰，阅卷统计结果出炉。
第名，杨慎，满分，十四个“○”。
第二名，余本（会试第百九十二名），十二个“○”，两个“△”。
险得很呢。
放在前些年，李东阳风评差到极点，扳倒刘瑾之后才猛然好转。再加上他大权在握，以前干那些腌脏事，都变成为除去阉宦而隐忍演戏。
至于这半年来提携后辈，在杨廷和看来不是为国拔才，而是为他李东阳子孙后辈攒人脉。
比如这次科举舞弊案，李东阳处理得是真老辣。
工科左给事中马卿成为倒霉蛋，成所有会试考官替罪羊，直接相关责任人靳贵却屁事没有。
而张士诚和陈友谅，看似强大，其实早把治下百姓掏空。他们败次便内部矛盾激化，败两次、三次就彻底崩盘。这就是太祖皇帝文治之功。
第三名，邹守益，十个“○”，三个“△”。
王渊排在第九十八名，三个“○”，两个“△”，四个“丶”，四个“丨”、个“×”。
杨廷和拿着王渊那份答卷，感慨道：“此人卷子，言难尽。”
杨清笑道：“
倒是觉得言之有物。”
“哈哈，大胆敢言，此子可为御史。”大理寺卿张伦笑道，他给王渊打也是圈。这位先生乃言官出身，担任监察御史巡视各地，复又以断理冤案名满天下，他知道王渊写许多内容都是实情。
如果再把王渊、金罍事情扛下，那李东阳就是铁肩担道义。担任考官那些*员，都必须承李东阳这个情，其中包括王阳明在内。
李东阳有何损失？
黑锅都被倒霉蛋马卿给背，还把工科左给事中位子腾出来，正好可以换上李东阳心腹。
损失都是别人，好处都是自己，可以在致仕之前，留下更好名声、更宽人脉！
杨廷和猜测很阴暗，却距离事实不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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