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双影点头说：“嗯，连长气得要命，在路上就打指导员
手机，可不知为什
，指导员手机
直关机。”
徐晓斌说：“奶奶，就她多事。”丢下他俩，飞奔回连里
。孟勇敢训倪双影：“你怎不劝劝她呢，
给你讲过那些利害关系，你怎不说给她听呢？”
倪双影用眼斜他：“你快别提你那些狗屁理论。你那些利害关系，纯粹是在自欺欺人。你还是战友呢，你是损友！你知不知道？！”
孟勇敢吃惊得眼睛都瞪圆：“哎，倪双影，你这是在跟淮说话呢？”
倪双影眯起眼睛：“这里有别人吗？没有别人，就是跟你说话！”孟勇敢说：“奶奶，还反你！“倪双影紧跟着说：“奶奶购，就是反，你怎着吧？”孟勇敢笑，问：“奶奶，你怎也骂起人？”倪双影不笑，说：“奶奶，就骂，你怎着吧？”孟勇敢教育她：“倪双影，女骂人可不好。”倪双影不接受教育：“有什不好，觉得挺好。而且，而且骂人也挺舒服！而且，这是特批，是经过连长同意。你有什脾气吗？你敢跟连长去发吗？哼，小心她扇你！哼，奶奶！”
倪双影说完，捂着嘴溜烟也跑。剩下孟勇敢站在那儿，个人笑起来，自言自语地说：“奶奶，想不到这话还深入人心。”
“奶奶”这句话，是高副连长引进到连里来。那年卨金义毕业分到连里，除自己随身行李，还把“他奶奶”给带来。很快，“他奶奶”就如雨后春笋，在他们分队流行开。人人都把别人奶奶挂在嘴边，时间，“他奶奶”竞然成时髮语言。
那时女指导员，是个非常文雅讲究之人。人家父母都是外交官，家人早上见面还要互致早上好呢。这样文明之人，对“他奶奶”这种粗鲁之语，其厌恶程度，那是可想而知。^在提醒过高金义几次不见成效后，忍无可忍指导员，小题大做地在支委会上严肃地批评高金义，限期他改掉这农民式粗鲁语言。高金义事后找到指导员提意见，说她不该批他把农民兄弟也给扯上。高金义说：“指导员，‘他奶奶’跟农民有什关系？怎就成农民式粗魯语言呢？”指导员被他缠得没有办法，只好当着他面，给全体农民兄弟道歉。但道歉归道歉，限期改正命令还是要执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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