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洛答话时满怀希望:“是,明白。”
黑根继续道:“几分钟后,两个人会来敲门,带你们走。告诉他们,要他们先打电话给。这句就行,别多嘴。会命令他们让你和康妮留在家里。听明白?”
“明白,明白,听明白。”卡洛连声说,声音很激动。黑根紧张语气总算让他警觉起来,知道接下来消息会非常重要。
上退缩骗过他。他们不声不响,布阵伏击。他们仔细策划,耐心等待,不管怎挑衅都不出手。他们等待是为发动次致命攻击。他们做到。老占科·阿班丹多不可能犯这种错误,事有蹊跷,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弄清楚,会三倍小心提防。除这些,黑根还感到悲伤。桑尼是他真正兄弟,他救世主,从小就是他英雄。桑尼从不虐待他欺负他,始终用爱待他。索洛佐放他回来那天,桑尼紧紧拥抱他,重逢欢喜发自肺腑。尽管他长大后变得残忍,bao虐嗜血,但对黑根来说,这些都无关紧要。
他之所以要走出厨房,是因为他知道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开口,告诉柯里昂妈妈说她儿子死。尽管他视唐为父亲,视桑尼为兄弟,但他从未把她视为母亲。黑根对她感情与对弗雷迪、迈克尔和康妮样,是对亲近他但并不爱他人那种感情。可是,他还是无法开口。短短几个月,她失去所有儿子:弗雷迪流亡内华达,迈克尔为保命藏在西西里,现在桑蒂诺又死。三个儿子里她最爱哪个?她从没表现出来过。
仅仅几分钟,黑根就重新控制住自己。他拿起听筒,拨通康妮号码。铃声响很久才传来康妮耳语般声音。
黑根轻柔地说:“康妮,是,汤姆,叫醒你丈夫,有话要和他说。”
康妮惊恐地低声说:“汤姆,桑尼过来吗?”
“不,”黑根说,“桑尼不会过去。别担心。你叫醒卡洛,说有非常重要话要和他说。”
康妮带着哭腔说:“汤姆,他揍,要是他知道打给家里,怕他会再伤害。”
黑根安慰道:“他不会。他会听说话,会点拨他。切都会好。告诉他事情很重要,非常重要,他必须来听电话。懂?”
过差不多五分钟,听筒里才传来卡洛声音,威士忌和睡意让他说得含混不清。黑根厉声说话,让他警醒。
“听着,卡洛,”他说,“下面要说事很糟糕,你给准备好,等说时候,你要用非常随便语气回答,刚才告诉康妮说很重要,所以你得跟她说个故事,就说家族决定让你俩搬进林荫道幢屋子,给你安排份好工作;说唐终于决定给你机会,希望能让你们过得更舒服。听明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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