迈克尔带着破相脸从西西里回来以后,每名家族成员都尝试过劝说他接受整容手术。迈克尔母亲每天追着他跑。个星期天,柯里昂全家在林荫道聚餐,她对迈克尔吼道:“你这模样简直是电影里匪徒,老天在上,就算为你可怜老婆,去修整下你那张脸吧。也免得你成天流鼻涕,活像爱尔兰醉汉。”
坐在桌首唐看在眼里,他问凯:“他模样让你难受吗?”
凯摇摇
拉带着孩子搬去佛罗里达和父母团聚。家族作必要财务安排,保证她和孩子过上舒适生活,因为桑尼并没有留下任何资产。
迈克尔不情愿地解释桑尼遇害那晚经过:卡洛打老婆,康妮打电话回林荫道,接电话是桑尼,气疯冲出家门。因此,康妮和卡洛当然总是提心吊胆,害怕家族其他成员会怪罪她间接导致桑尼遇害,或者责怪她丈夫卡洛。实情并非如此。证据摆在眼前:家族给康妮和卡洛幢林荫道屋子,提拔卡洛进工会担任重要职务。卡洛也改邪归正,戒酒戒嫖,不再自作聪明。家族对他这两年表现和态度很满意。没有人因为过去事情责怪他。
“们为什不找个晚上请他们来家里,你来安慰下自己妹妹呢?”凯说,“她多可怜,总是提心吊胆,生怕你对她丈夫有看法。你亲口告诉她,叫她别再胡思乱想。”
“这做不到,”迈克尔说,“们家里从来不讨论这种事情。”
“可以把你这些话告诉她吗?”凯说。
这个建议明显合乎情理,迈克尔却花很长时间思考,凯不禁困惑起来。最后,迈克尔说:“觉得不应该,凯,觉得这做没有半点好处。她还是会担心。任何人都无能为力。”
凯愣住。她觉察到尽管康妮很爱迈克尔,迈克尔对妹妹却比他对其他人总是冷淡点。“你不会因为桑尼事情责怪康妮吧?”她问。
迈克尔叹口气。“当然不会,”他说,“她是妹妹,直很喜欢她。为她感到遗憾。卡洛改邪归正,但骨子里他不是个好丈夫。这种事谁都无能为力,们就别再提吧。”
唠叨不符合凯天性,因此她没再多嘴。另外,她早就知道逼问迈克尔毫无益处,他会变得冷酷而乖戾。她知道全世界只有她能压迈克尔头,但也知道经常这做只会毁掉这种能力。还有,和迈克尔在起两年,她更加爱他。
她爱迈克尔是因为他总是非常公正,非常罕见。但他确实对周围每个人都那公正,哪怕在最小细节上也决不武断。她看得到迈克尔现在手握大权,经常有人登门向他请教和求助,对迈克尔顺服而恭敬,但真正让她分外喜爱迈克尔却是另外件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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