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
，很好，”迈克尔柔声说，他挥
挥右手，“你可以走。等在外面车会送你去机场。”
卡洛首先出门，另外三个人紧随其后。天已经黑，但林荫道和平时
样灯火通明。辆车驶近停下，卡洛认出是自己那辆。司机是个生面孔，后座远离他这边地方还坐着个人。兰坡打开前门，示意卡洛上车。迈克尔说：“
会打电话通知你妻子说你已经上路。”卡洛坐进车里，冷汗浸透丝绸衬衫。
车
觉整个身体都要瘫软下去。站在门口是迈克尔·柯里昂，面容正是卡洛·里齐时常在噩梦中见到死神。
站在迈克尔·柯里昂背后是黑根和洛可·兰坡。他们面容肃穆，像是虽说十二万分不情愿，但还是不得不向朋友报告坏消息。三个人走进屋子，卡洛·里齐领着他们进客厅。他从起初震惊中恢复过来，以为刚才是神经过敏大发作。可是，迈克尔开口，他才真魂飞魄散，险些呕吐。
“桑蒂诺事，你要给个交代。”迈克尔说。
卡洛没有吭声，假装听不懂。黑根和兰坡分开，各自占领面墙壁。他和迈克尔面对面站着。
“你把桑尼卖给巴齐尼，”迈克尔声音很平稳，“你和妹妹演套小闹剧，是不是巴齐尼哄你说，这
做能骗柯里昂家人上当？”
卡洛·里齐吓得胆战心惊，说起话来不顾体面，没有丝毫自尊。“发誓是清白，以孩子命发誓，是清白。迈克，别这对，求你，迈克，别这对。”
迈克尔静静地说：“巴齐尼死，菲利普·塔塔利亚也死。今晚要清算家族老账。你少跟说你是清白，老实承认对你有好处。”
黑根和兰坡诧异地望着迈克尔。他们心想，迈克尔毕竟还比不上他父亲。有必要逼着叛徒承认有罪吗？他罪行已经铁证如山，这种事情能证明到这个程度已经到头。答案显而易见，但迈克尔对他是否正确还不够有信心，还害怕自己不够公正，还有丝毫难以确定，只有卡洛·里齐本人坦白才能打消他疑虑。
迈克尔没有等来回答，他近乎和蔼地说：“别那害怕。难道会让妹妹当寡妇、让外甥失去父亲吗？再怎说，都是你个孩子教父呀。唉，对你惩罚就是把你赶出家族生意。会送你上飞机去拉斯维加斯和妻儿团聚，你就留在那儿好。会给康妮份津贴。就是这样。但请不要总说什是清白，不要侮辱智力，惹生气。是谁接触你，塔塔利亚还是巴齐尼？”
知道自己不会被杀，甘美欣慰感觉犹如泉涌，怀着肚子挣扎求生希望，卡洛·里齐喃喃答道：“巴齐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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