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他枪。两个宪兵惊慌失措,他真希望他们不要因为紧张而走火误杀他。除此之外,他没有更多担心。他和蒙特莱普雷罗科菲诺上士很熟。他们以前就打过交道,今后还会继续打交道。
在这段时间内,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皮肖塔。不过他们所说话都被他听见。他手上握着刀,躺在个长满高草坑里。他在等他们来找图里·吉里安诺,他打算对其中个人进行伏击,割断他脖子,然后把他枪拿到手。此刻他怒火中烧,甚至消除对死亡恐惧。他听见那个走私犯主动要求把吉里安诺尸体拖回去时候,就把那个人面孔深深地印在脑子里。听到他们撤退不再追捕他时候,他甚至感到遗憾。他们把他驴子拴在商队后面时候,他十分苦恼。
他知道吉里安诺受重伤,需要帮助。他绕过开阔地,穿过小树林,跑到他同伴刚才消失地方。灌木丛中看不出有人迹象,于是他沿着来时路向回跑。
还是没有看见图里踪影。他爬上块巨大岩石,其顶端凹陷形成个坑,在这个石头坑中间有汪几乎变黑血。在岩石另面是长溜黏稠、鲜红血迹。他继续往前跑,突然惊讶地发现吉里安诺四仰八叉地倒在前面路上,手上还握着那把枪。
他跪在地上,把手枪拿过来,别在自己腰上。这时候图里·吉里安诺眼睛睁开。这双眼睛里充满仇恨,令人望而生畏,但是它们越过阿斯帕努·皮肖塔,看着远方。皮肖塔心里块石头落地,眼泪都快掉下来。他想赶紧把他扶起来,但是他身体太弱。“图里,起来试试看,来帮你。”皮肖塔说。吉里安诺用双手撑着地把身体抬起来。皮肖塔用只手臂托起他腰,他感到手上又热又粘。他把手抽出来,撩起吉里安诺衬衣,看见他腰部有个大口子,不禁大惊失色。他把吉里安诺靠在棵树上,立刻脱下自己衬衣,用它塞住伤口止血,然后把两只袖子在腰上扎紧。他只胳膊搂着图里腰,另只手抓住他左手,把它高高举起,这样就使他们两个人保持平衡。他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,架着吉里安诺在小路上慢慢往山下走。从远处看,他俩似乎是在边跳舞边下山。
蒙特莱普雷人们希望圣罗沙利狂欢节能给他们小镇带来奇迹,而图里·吉里安诺却没能过上这个狂欢节。
他没能参加可以稳拿第射击比赛,没能参加用木棒或皮鞭攻击对方头部马术比赛,也没能看见紫、黄、绿三色火箭在满天星斗夜空爆炸构成绚丽图案。
他还没来得及尝杏仁糊糖,形状做得像胡萝卜、竹笋和西红柿,甜得让人浑身酥麻;他也从来没有吃过武士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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