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西把双手搁在脑袋后面,胳臂把夹克衫往后展展,露出枪套,以吓退那些鲁莽小混混。但是压根儿没人盯着他,他在海滨人行道刚走上步,他们就看出他是警察。
“奴隶制,”吉米·洛西说,“让人堕落。那样生活太容易,让他们变得太依赖别人。自由太艰难。在种植园日三餐有人照顾,不用交租,有衣服穿,还有医疗看护,因为他们是宝贵财产。他们甚至连自己孩子都不用管。想想吧。农场主肏他们女儿,给那些孩子安排辈子铁饭碗。当然,他们得工作,但他们不是成天唱歌吗?他们工作能有多苦呢?敢打赌,五个白人就能做百个黑鬼工作。”
丹特被逗乐,洛西是认真吗?无所谓,他只是抒发感情,又不是在讲道理。
他们在这儿很愉快,这是个宜人晚上,而且在他们眼中,这个世界很是安全,这些人绝对威胁不到他们。
然后丹特说:“有个非常重要提
为你神魂颠倒,和你夜缠绵,等第二天早上你要离开时,她才张嘴问你要张支票,帮她交个房租。
还有种小婊子,她爱你,但是也爱其他人。她跟你们所有人都建立长期友谊,每个假日都捧着珠宝礼物满载而归,甚至劳动节都不落下。还有出来兼职白领秘书、空姐、名品店售货小姐什。这些人会跟你吃豪华大餐,会邀你到她家里喝咖啡,问题是最后她们连用手都不答应就会把你赶到街上!这是她们最爱。和她们做爱非常刺激,充满激情,需要耐心和忍耐,而且这样性爱比爱情还要美妙。
天夜里,他们在威尼斯“中国人”餐馆用过晚餐,丹特提议去海滨人行道走走。他们坐在长椅上,看着人来人往,漂亮年轻姑娘们蹬着溜冰鞋,各种肤色皮条客在后面紧追慢赶,嘴里叫着心肝宝贝,娇滴滴小婊子卖着T恤,上面写着他俩看不懂格言。印度教克利须那派教徒捧着乞讨用饭盆,留着胡子歌手们背着吉他,全家出游带着相机,这切切,映在黑沉沉太平洋海面上。在海滩上,情侣们裹在毯子底下,不消说,肯定是在行苟且之事。
“可以把这儿人全抓起来,有合理理由,”洛西说,“真他妈是个动物园。”
“连那些溜冰小妞儿你也不放过?”丹特问。
“那就以她们携带屄这种危险武器为理由拘捕她们。”洛西说。
“这儿黑人不多。”丹特说。
洛西在沙滩上伸伸懒腰,出声就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南方口音。
“想对黑皮肤同胞太严苛,”他说,“就像自由主义者总挂在嘴边:这全都因为他们以前当过奴隶。”
丹特等着听他妙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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