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给母亲惹这许多不快,让母亲心里憋屈却有无处可说,儿子不孝,儿子不孝。”
说着便连连磕头,盛老太太闭闭眼睛,朝房妈妈抬抬手,房妈妈连忙去扶盛紘,盛紘不肯起身,告罪不已,盛老太太道:“你先起来吧,这些内帏中事你个大男人原也不甚清楚,起来吧,母子哪有隔夜仇。”
盛紘这才起来,额头却已是红肿片,盛老太太叹气道:“也知道,你小时候与春姨娘相依为命,日子过不易,那时连自己儿子都顾不上,自也不知道下人奴才欺上瞒下不肖行径,让你受苦,而现如今,你那太太又不是个宽厚人,是以你总怕林姨娘和枫哥儿受委屈,叫下人欺负受闲气,给他们房产田地傍身,如何不知道你良苦用心,这才闭上眼睛合上嘴,这几年装聋作哑,权当个活死人罢。”
盛紘泣道:“如何与老太太相干,都是儿子无德,母亲心如明镜,句句说到儿子心坎上,儿子就是怕太太……,这才宠过些,坏规矩,儿子万死。”
“别口个万死万死,你死,们孤儿寡母依靠谁去。”盛老太太示意房妈妈给盛紘把椅子端过来,扶着犹自涕泪盛紘坐下。
等房妈妈给盛紘上条热巾子,净面上茶之后,盛老太太才接着说:“且不说天理人情,你也不想想,你现如今刚而立之年,仕途不说帆风顺,却也无甚波折,当初与你道中进士几位里有几个与你般平顺,有多少人还在干巴巴苦熬,眼红你,等着挑你错处,那可不是没有。且卫姨娘又不是家买来丫鬟,她也是正经好人家出身,原本在江南也是耕读传家,她原是要做人家正房太太,若不是家中遭难,就是再穷也不肯为妾,现如今她进门还不过五年就惨死,要是有心人拿此事作伐,撺掇着她娘家闹事,参你个治家不力枉顾人命,你还能顺顺当当升迁?”
盛紘心头惊,满头大汗:“幸亏老太太明白,及时稳住卫家人,儿子才无后顾之忧。”
“那卫家人也是个厚道,知道卫姨娘死讯也没怎闹腾,只想要回卫姨娘尸首自己安葬,自是不肯。卫家人连多给银子都不肯要,只说他们没脸拿女儿卖命钱,只求多多照拂明丫头便感激不尽,那家凄惶,瞧着也心酸。”
盛老太太掏出手绢来拭拭眼角,房妈妈亲自从外面端着茶壶来续水,给两个润瓷浮纹茶碗里都添上水,细心盖上茶碗盖,也跟着叹气道:“卫姨娘是个厚道人,她养出来姑娘也可怜,自打她姨娘没,她就连着烧两天,烧糊里糊涂,醒过来这些天就直痴痴傻傻,连整话都没说过句,那日奉老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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