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紘不禁失笑:“敢情没把你打疼,还有
错。你先说自己是不该开口,可你偏又开口,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无知,既知自己无知,为何还随意插嘴姑娘教养之事?你明明什都知道,却又什都犯,这岂非知法犯法,更得罪加等!莫非是仗着养哥儿姐儿,自认自己高出众人筹不成?”
边说,边别有深意看眼盛紘,目光似有轻轻责备。
盛紘被看羞愧难当,他知道孔嬷嬷是在责备自己过分宠爱林姨娘,他也觉得孔嬷嬷话都很有道理,想起墨姐儿作为,深感林姨娘教养不当见识鄙陋,到底吟风弄月不比正经涵养,遂严厉喝道:“你边站着看罢,和太太还有孔嬷嬷在这里,焉有你说话份!”
王氏早已不哭,两眼冒光看着孔嬷嬷,林姨娘脸色阵红阵白,她自打嫁与盛紘从未如此丢人过,恨牙根紧咬,但面上不露声色,只轻轻啜泣着站到边。看见林姨娘气轻轻颤抖,华兰如兰大是解气,觉得此刻便是再多打十下板子都值,明兰几乎想向孔嬷嬷要签名。
孔嬷嬷威严朝众姐妹道:“你们肯姊妹相互体让是好,想是你们已经明白,但知错归知错,处罚归处罚,好,你们把左手伸出来!”
盛紘站起来,威严发话:“都跪好,老老实实把左手生出来,把板子都领,回头再把书抄。”
女孩们都规矩跪好,可怜兮兮看那戒尺,只听孔嬷嬷轻喝声,顿噼里啪啦响动,四条戒尺上下飞舞,明兰立刻觉得掌心片火辣辣疼,墨兰尖声哀叫起来,如兰哭尤其哭天抢地,那薄而有弹性竹板打在手心,皮肉分离般痛,纵使硬气华兰也忍不住,打到第六七下,明兰已经疼只会抽冷气。
王氏心疼,看着忍不住掉泪,周围丫鬟婆子都是脸不忍,盛紘也别过头去不看,不会儿,会儿板子打完,林姨娘再有城府也忍耐不住,下扑到墨兰身上轻轻哭起来,王氏也顾不得脸面,搂住华兰如兰心肝肉不肯放。
盛紘却见明兰小小身子独自跪坐在蒲团上,疼满脸冷汗,小脸惨白,惶惑无依可怜样儿,左右竟没有人去疼她,到今日盛紘才知道老太太那天话是什意思。他硬起心肠不去看其他几个女儿,先恭敬送走孔嬷嬷,然后走过去轻轻抱起明兰,冷声吩咐各自回去,自己则抱着明兰往寿安堂去。
这日大闹,几个女孩儿早就精疲力竭,这时事情完结,如兰墨兰便倒在各自生母怀里睡过去,华兰也被乳母搀扶着进去歇息,明兰也累极,被盛紘抱起往外走时,还不忘记隔着父亲肩膀,吩咐等在外门小桃把她小书篮子整理好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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