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兰被勾起谈兴,继续往下说:“还有慧兰,与小时候不知打过几架,喏,你瞧瞧,这疤!就是五年前她把推到石头上磕,幸亏拿胳膊撑住,不然脸还不定怎样呢!”说着掳起袖子凑到明兰面前,明兰伸头去看,果然上面好大条疤痕,如蜈蚣般扭曲桃粉色。
“
去。”
小丫鬟知道这明兰小姐虽来日子不久,却和自家小姐极是投缘,常能对品兰规劝二,便连声道谢着放心走。
品兰瞪着明兰:“你打什保票?可不去。”明兰凉凉道:“是无所谓啦,不过大伯母不放心你,自还会派人来逮你,三请四请,最后不过是敬酒罚酒差别罢。”
品兰想起自家母亲厉害,不由得灰心道:“是真不想见三房那几个呀!除秀兰姐姐还好些,那慧兰你是见过,还有个庶出月兰姐姐,哎,更不必说。”
明兰拉着品兰慢慢朝正堂走去,边走边问,顺带引开品兰注意力:“到底有什深仇大恨?你这记着。”
品兰不知觉随明兰往前头走着,忿忿道:“你们直在外地住,不知道三房那几个讨厌鬼!小时候三婶婶推说家境艰难,又说女儿家得贵养,便把三个女儿硬送到家来,和大姐没少吃她们苦头!秀兰姐姐只知自保,也还罢,那月兰,哼,逢年过节分东西她总要闹回。不是抢衣裳就是偷姐姐钗环,去告状,她还到处恬着脸哭,说们欺负她!”“她还偷东西?”明兰还真没想到。
品兰想起往事,肚子火气:“哪是偷?就是明抢!大姐姐屋里但凡没人在,她就自己进去乱翻东西,捡好自己戴上便再也不还!大姐姐老实,从不说她,她便愈发放肆,有好几次连母亲屋子也敢进去翻,母亲开始还忍着,说不过是些首饰,女孩子大爱打扮就随她去吧,直至后来发觉少几份地契,里头还有这祖宅文契,母亲才急起来。”
“后来呢,契书要回来吗?”明兰很恶趣味追问。
这个问题很让品兰兴奋,她得意洋洋道:“那时她差两个月就要嫁人,她仗着已聘人家,娘家人不敢收拾她,谁知母亲先去三房把客客气气把她接来,然后派人去对那亲家说月兰姐姐染风寒,婚期推迟半年,接着把月兰姐姐关起来,不论三房人怎来闹也不松口,不过三房也不敢怎闹,怕闹大被人家退亲,哈哈,月兰姐姐足足被关好几十天,她交出契书才放人;原来她连三叔都没说,偷偷藏在自己肚兜里,想带去夫家呢!”
品兰说眉飞色舞,明兰却张大嘴,心中翘起大拇指——果然真人不露相,想不到那个圆脸和气大伯母居然这般辣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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