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立刻变黑漆漆,老天爷很给面子,今夜月色无光,伸手不见四指。
明兰路奔去,赶紧叫干仆妇杂役都躲起来,身强力壮去船舷上迎敌,她自己则直冲厨房,从里头翻出许多菜刀尖叉锅铲铁杵,待分头行动女孩们来,都分些‘武器’在她们手里;小桃分个铁锅,绿枝分到把菜刀,其余女孩也都拿。
准备完毕后,明兰叫护卫们去外头戒备,再去船底中个不起眼舱室躲起来。
在黑暗中,女孩们静静等待,只隐约听见有人咽唾沫声音,这种感觉十分漫长,明兰知道女孩们都紧张厉害,便轻轻安慰起大家来:首先,不是所有水贼都能游过来,会被箭射死些;其次,这里共有三艘客船,想必不会全冲到自己这艘船上来,这样人又少些;再次,这艘船共有上下两层共十二间屋子,如果那伙水贼脑子没有进水,他们应该会先去摸厢房,这样又要分散些人手;还有,水贼是凫水过来,身上必没有火种,船上灯烛和厨房里柴草全都被丢进江里,他们除非拆船板或门框来点火把,可惜船上木材早被江水染上潮气,并不易点燃,看不清,他们就搜索不明白;最后,这舱室后头有个舱门,直通江面,原是为取水倒水方便,如若情况不妙,立刻跳水便是。
况且那伙水贼不会在船上耽搁很久,见没有什收获,说不定就换艘打劫,大家躲过去便是……这样说,女孩们安心许多。
不知过多久,忽闻上面阵呼喊,兵器碰撞杀声顿起,明兰知道水贼摸上来,暗暗握紧手中支锋利长簪,女孩们又呼吸急促起来;听着顶上不断传来打斗声,还有呼喊着叫救命声,然后在阵令人窒息混乱脚步声中,门板被‘砰’声踢开。
两个黑色人影直冲进来,嘴里骂骂咧咧,明兰早候着,和对面丹橘用力拉地上绳子,只听扑通声,前头那个先倒下,就着外头亮光,小桃用尽吃奶力气,铁锅砸在那人脑袋上,那贼人哼声,便晕过去。
第二个贼只踉跄下,见满屋子女孩,立刻要叫人,个丫鬟立刻举起手中板凳,用力砸过去,那贼人闷哼声,晃晃,然后另个丫鬟跳上去撞在他身上,下把他扑倒在地上,明兰腾出手来,个箭步上前,脚踏在他胸膛上,簪子下去,直插在那蟊贼胸口,只见血水扑腾扑腾冒出来,那蟊贼刚要惨叫,就被嘴里塞进把茅草灰,然后没头没脑被不知什东西乱砸许多下在头上,眼睛翻,便也昏过去,只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血腥味。
丹橘忍着恶心,把门板轻轻关上,明兰指挥女孩们拿出准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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