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廷烨更怒,瞪着眼睛骂道:“你个欺软怕硬!不然咬,只敢咬肘子!”
明兰闷闷低着小脑袋,暗自唾弃自己。
因明兰平躺不舒服,顾廷烨这夜只好搂着她半靠在榻上,边给她揉着肚子,边低声咒骂,明兰睡不甚清醒,恍惚间,只看见案几上那只雕绘繁复洞鼎石盘龙熏炉,云云绕绕吐着青烟,耳畔是男人沉沉心跳声。
迷蒙中,她忽然觉得很安心,很可靠。
次日天未亮顾廷烨便要起身早朝,正待翻床而下时,忽觉襟口紧,他低头看去,只见只白玉般小手紧紧扯着自己衣襟,透明指甲因微微用力而带上淡淡粉红色,像花苞里海棠花瓣,稚嫩柔软。
莫名其妙发通脾气,顾廷烨飞马绕趟百年老店德顺斋,捎只胖胖水晶冰糖酱肉肘子回府,碧绿荷叶包裹着酱香四溢卤肉肘子,明兰看两眼发直。
她忍不住四下瞅瞅,见恰好无人,扑上去往那卤肉肘子上狠狠啃口,然后掳起自己袖子把胳膊比比,明兰抿着嘴角笑很满意;随后挥手叫小桃,让把肘子端去厨房切,半照旧留给葛妈妈她们学习,半给晚饭加菜。
谁知此时顾廷烨恰好从外书房回来,瞧见小桃端着荷叶肘子在廊上跑,他忍不住喝止,过去掀开看,顿时脸色绿跟荷叶般:只见那油光水滑红焖肘子上,两排小巧滚圆牙印,很深,很凶恶。
涵义不言而喻。
顾廷烨仰头望天,好气又好笑。
大约难受半夜,此时明兰睡很沉,白里透红秀美面颊上片宁静,顾廷烨莫名阵欢喜,他低头亲亲那只白胖小拳头,小心解开衣带,褪
当晚开饭,明兰直光顾那碟肘子,愈吃愈开心,还殷勤招呼丈夫也吃,顾廷烨不可置否看看她,嘴角轻轻弯起;明兰也没注意,只埋头苦吃,这百年老卤味果然名不虚传,滋味极是道地,她居然把碟子都吃完。
结果,当晚她就闹起积食来,胃涨难受,眼泪汪汪伏在床头轻轻哀泣;顾廷烨披散着浓黑头发,敞着雪绫长褂,隐露着健硕胸膛,屏退旁人后,他自己托着盏消食神曲茶,正哄着明兰喝,可明兰哪喝下。
顾廷烨见她顶难受,急几乎要半夜去找太医,被明兰拖住衣角,呜呜道:“叫外头人知道吃撑,……就没脸见人!”
顾廷烨气急败坏在屋里走来走去,冷着脸骂道:“该!居然气吃半只肘子!满京城去打听,哪家夫人小姐似你这样!”
明兰摸着胖胖肚皮,边抽泣边小小打着嗝,活像只吃撑小松鼠,捂着脸轻声呜呜,又委屈又羞愧:“……谁叫你咬来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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