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老太太是个,她大儿媳妇也是个。自打头回见面,煊大太太就摆明跟她示好,当下说话间,她还站出来帮明兰挡下许多或合理或无理调侃。
“哟!人家嫡亲妯娌妹子还没说话呢,你倒护上,煊
,在这点上,他们还算靠谱,因此明兰在招待侯府女眷时也多卖几分力气。
把众人引入花厅,端上茶果点心和各色时新小吃,众人便说起话来,明兰边招呼仆妇待客,边拿眼睛细细点算,知道除大房邵夫人,各房太太奶奶几乎却全到,时间,屋内珠光宝气,笑谈声声。其实明兰和这些妯娌姑嫂也没见过几次面,除‘大家吃好喝好’外也不知道说什,索性拿出她得心应手第千零招——装呆。
四老太太夸她‘府宅气派,风景雅致’,明兰就把这些夸奖翻上倍,然后返还给宁远侯府建筑;朱氏赞她‘理家和睦,门庭严谨’,明兰就满口谦虚表示‘都是长辈们以身作则,给下头做良好榜样’,顺带拍拍三位老太太治家有方;五房狄二太太拿她新婚生活打趣,说他们小两口好蜜里调油般,明兰就低头红脸做不好意思状。
“烨二兄弟如今可出息,皇上亲赐奴仆银两帮着立府,可是天大恩典!”四房炳二太太阵高声娇笑,铜铃般(注意,不是银铃)嗓音直震得明兰耳膜疼,她挽着明兰胳膊,双细柳眉飞舞个不停,“将来可得提点提点自家兄弟,好叫咱们也沾沾光。”
这句话道出在座好些女眷心声,众人都去看明兰,只见她盈盈低头,轻声细语道:“二嫂嫂说是。”
这就完?众女眷都哑然。
炳二太太不肯罢休,径直拉着明兰又笑道:“可把你话当真,回头求上门来,你可不许推脱哟!”顾廷炳虽是庶出,但四老太爷宠爱尤在嫡长子顾廷煊之上,且生母尤在,是四老太爷身边颇得宠位刘姓老姨娘,统共生二子二女,可惜夭折半。
明兰心头微有不快,只轻轻‘嗯’声,然后抬眼往四下众女眷们轻扫遍,目光中隐然为难和求助;炳二太太对明兰回答不满,犹待再说,这时四老太太轻咳声,不悦道:“你今日是来吃酒还是来逼债?还没完没。”
炳二太太脸红下,不甘闭上嘴,轻蔑偷瞥四老太太眼,但还是坐回去;顾廷烟看过来,然后拉着群堂姐妹,在百宝阁后头径自说笑。
明兰目光越过人群,朝四老太太微笑示谢,四老太太缓缓点头——明兰早就知道宁远侯府从来不是铁板块,顾廷烨如今正当权,自然会有人靠过来。只看哪个聪明,知道在明兰最需要时候出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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