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呢？”辩护两句后，顾廷烨习惯性
问
明兰
句。
其实明兰并不同情老耿同志，但她知道也不好直说。
她瞥下顾廷烨脸色，甩甩手中账册，斟酌着语气：“外院有郝管事潘管事，内院有廖勇媳妇旺贵媳妇，下头还有几个分管事跟干婆子丫鬟。”
顾廷烨微皱眉，表示不解，明兰笑着继续道，“
觉着吧，倘若他们众人全都情深意重情比金坚情深似海情义无价，”她缓口气，“——那这主母就不用混。”
世界上所有领导都喜欢直线忠诚，不喜欢下属们横线交好，这个道理顾廷烨自然也明白；只不过从心理上，他还没有完全把‘八王爷’过渡成‘君王’罢。
指着顾廷烨鼻子，笑嘻嘻调笑道：“夫君是从小到大叫她看惯，可没有。”
顾廷烨脸上浮起阵可疑薄红，也不知是气是怒，被看光可恶还是老婆更可恶；只闷闷转身背对着明兰；明兰见他真恼，也不敢多打趣他，拱在他背后扭来扭去像条小鱼儿样讨好卖乖。哄他好会儿，顾廷烨才冷着脸翻过身来躺。
明兰赶紧引他说话：“朝堂上事，都和公孙先生商议妥当？”
“嗯。”男人半死不活哼哼。
“没什
麻烦吧？”
顾廷烨没能把脸彻底板住，扑哧笑出来，他见既已破功，把将明兰像捉小猪样拖上床，按到自己怀里，朗声大笑着好顿揉搓。
笑声阵阵，隐隐传到院门口，秋娘顿时脸色苍白，丹橘脸上笑容很客气，也很虚假，她微笑道：“秋姑娘，倘若你有急事，
顾廷烨顿半刻，才缓缓道：“……今日朝堂之上，有人参老耿本。说他肆意结交权贵，败坏纲纪，以谋私利。皇上当场申饬老耿顿。”他顿下，“年前于北疆，老耿身先士卒，身上伤这会儿还没好全呢。”说起来颇有几分唏嘘，他又道，“如何不知皇上也是用心良苦，不过是略加警示……老耿也是！”
“哦。”明兰慢好几拍。
这事她也有风闻。
说穿点都不稀奇，老耿同志犯错误在党建国时期很常见，辈子勤恳尽忠老实巴交，到花花世界却没能经受住糖衣炮弹考验。顾廷烨是世家公子出身，有七大姑八大姨亲戚故旧那是没办法，就这样他还东躲西闪尽量低调，你个蜀边寒门出身武将，居然也弄好像菜场歌友会，整日门庭若市，这不存心丰富御史言官们写作素材嘛。
“也不能全怪老耿。”顾廷烨忍不住想替那倒霉同志说两句话，“他并非想结交权贵，大多是军中弟兄亲戚上门，他哪抵得住那阵仗。”可惜京中权贵几乎都有或嫡支或旁支子弟在军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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