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说不出哪里不对,可实实在在,却是有事不对劲。”
明兰沉着嗓子,轻轻锤下扶手,字句道,“读书时,先生曾于说过。没想到,是因为疏忽,而疏忽,是因为懒惰。只要精细,勤恳去查,总能查到鸡蛋上缝。”
屠虎肃起神色,静静听着,明兰顿顿,道:“如今,请屠爷去查这些事,这位姨妈,还有太夫人,与之相关切,从康家,秦家,甚至朱家,盛家,到其他枝枝叶叶,连她们上香寺庙,庵堂,常交僧人,尼姑,屠爷能查到多少,都来告诉。巨细靡遗,概都想知道。”
屠虎忍不住朝屏风那头瞥眼,心道:这深闺妇人,怎说话就跟行内人般?他本是行家,自然知道,这世上最难查探之事,其实既不是深宅大院,也不是六朝宫闱,而是看似无事可查风平浪静。他重重抱拳道
真没什呢?也许是自己多想呢?既然怎想,都没有头绪,会不会是庸人自扰呢?
阵柔和暖风吹进屋内,把案几上卷看半话本册子掀翻在椅上,明兰捧着肚子走过去,不住打着哈欠,想着去睡个午觉,拿着话本送眠倒好。提起册子来,眼睛瞟,却见那页当头第句便是:看似万籁俱寂,实则处处暗藏杀机。
明兰怔怔看会儿,不知为何,陡然背上起冷汗。
“去外厅,请屠二爷。”她声音骤然离慵懒倦怠,异常清醒。
屠虎本就生有三分凶相,还有道狰狞疤痕从左额,穿过鼻梁,直至下颌,正是传说中‘包天围地大破相’,人们见非怕即厌。不过屠家兄弟却有番好本事,专精消息机关之学,于刺探暗杀最是灵光。
“让老屠做什,夫人但请说便是。”这些日子屠虎早就闲得骨头发痒,大哥临走前,千叮咛万嘱咐,定要保夫人平安,他只得苦苦等待,只盼天上降下些能显身手机缘来。
隔着屏风,明兰慢慢放下茶杯:“屠二爷,这事怕有些为难。”
屠虎听就来精神,站在当中抱拳道:“侯爷于们兄弟有生死之交,救命之恩,夫人但凡开口便是。”不是难事怕也显不出自己身手来。
何况这位侯夫人待人甚厚,除定俸之外,四季衣裳,年节赏银,上好虎骨豹筋,御赐跌打膏药,均是源源不断,年前居然还异想天开要给自己兄弟俩做媒。他与兄长厌倦刀口舔血江湖营生,依附顾侯,这般日子甚是合意。因此,如何不尽心竭力。
明兰想又想,斟酌着道:“也说不出要屠爷做什?只是……”她颇觉难以开口,因她也没有头绪,外头屠虎伸着脖子等半天,明兰咬牙,索性把近来疑惑说大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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